陈心远意识慢慢恢复,只觉全身暖洋洋的,无一处不极度舒服。这种惬意到了骨子里的感觉,他只有在喝过悠闲的下午茶,再和蓝冰一起躺在草地里晒春日暖阳的时候才享受过。
想到蓝冰,陈心远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阴冷,但很快就被无处不在的暖光驱散。现在他甚至不愿意去了解刑堂里最后对自己到底是如何判决,只想在这里静静地躺着,直到天长地久。
但在他头上却响起了一阵“笃笃笃”的声音,彷佛有一只啄木鸟正啄着大树。
陈心远闭眼,装死。
可啄木鸟似乎就快要啄到虫子,“笃笃笃笃”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啄木鸟还说起话来:“懒虫,起床!”
陈心远依然闭着眼睛,喃喃地道:“早起的虫儿被鸟吃。男子汉大豆腐,说不起就不起!”
但是他刚说完,就感觉春日暖阳一下子就变成了夏天烈日,而且有把他往撒哈拉转移的趋势。
恍惚间,陈心远感觉自己正躺在一个棺材内往太阳飞去。
发出一声怪叫,陈心远睁开眼睛推开盖子,宛如一只被人踢了一脚的猴子般跳出,再绕着房间连跑了两圈。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精力充沛,一身的伤势竟似已经全部好了。
这是一间设备齐全的飞船疗养室,二哥陈心遥正躺在一张全身按摩椅上,一边悠闲的喝着咖啡,一边观赏着窗外缓慢划过的如宝石般绚丽的繁星,宛如刚才“圣光仪”的急剧升温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心远穿上丝质睡袍,气呼呼地在陈心遥身边的另一张按摩椅上躺了下来,道:“一杯椰果奶茶,《春江花月夜》。”
边上一个温柔的电子合成女声响起:“是,先生。”一阵轻柔的管弦乐曲如月色般慢慢流淌,在舱内萦绕飞舞。
陈心遥笑道:“小孩子才吃奶。”
“奶茶,又不是奶!”陈心远鼓着眼睛道,“难得有受伤躺‘圣光仪’的机会,你都不让我多享受下。”
“那东西像毒品,照多了会上瘾,疗效也会越来越差,你以为是好东西么?”又瞄了没心没肺的陈心远一眼,陈心遥道,“怎么,你都不担心自己受到什么惩罚么?要知道,你犯的错可真不小。”
陈心远接过机械手臂递过的奶茶,美美地喝了一口:“有天资卓绝的二哥帮我,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我就赖上你了。而且我知道,”他脸上流露出一丝坏笑,“父亲虽然是家族绝对的实际掌权人,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孝子和好丈夫,奶奶和母亲的意见他不能不重视。而且三叔在我下跪时还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放心,明显和你串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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