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太笨了。

不。或许不是笨，而是有些东西，不愿意去想，宁可自欺欺人。以为这样，会让自己好过一点。

夏瓷握紧了夏母总是提醒她要吃的VC药瓶，站在母亲病房外面，问？还是不问？她犹豫着。

“请你不要挡路。”从她身边经过的病人看她呆了半天，又好死不死地站在路中间，终于爆发了。

“对不起。”她拉开门，一室的阳光，竟然觉得刺眼，用手遮挡了阳光。

“囡囡，你来啦？”夏母看到女儿，露出会心的笑意。看到妈妈这样和慈的笑容，夏瓷边点了点头，边偷偷地将药瓶塞进裤包里。

“妈，感觉好点吗？”在陪护的椅子上坐下，她尽量的让自己露出微笑，是啊，也许是她太多心了吧?可是……“要不要吃苹果？我给你削。”

“好啊。”

夏瓷拿起小刀小心的削着苹果皮，如有强迫症一般，非逼着自己削苹果从头到尾都不准削断了。偏偏，心乱入麻，这一次她削断了：“妈”望着掉在黑色地面上的苹果长皮，夏瓷垂着脑袋，刘海半遮了半埋的小脸，只有颤抖的粉唇吐出话来。

“什么？”

“那个……你和，承叔的事……你有想过以后吗？”

“以后？傻囡囡，当年如果没有你承叔的话，估计我们两母女早就被欠高利贷的人拿去卖了，对于他，妈妈是感谢的。后来啊，你也知道，妈妈得了这个病……你看看妈妈住的病房，要是没有钱，妈妈能单独住一个病房还有专门的护士医生照顾吗？囡囡，从妈妈生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钱是不是万能的或许是个疑问，但是没有钱万万不能。”夏母伸手抚了一下夏瓷的头，她本能的想要躲开，却忍住了，“做人要知恩图报，知道吗？”

“知恩图报？”夏瓷苦笑，将小刀和苹果放在盘子里，她伸手进裤包里，握紧了那瓶药。

“是啊，没有你承叔的话，我们两母女早就死了。救命之恩大于天。囡囡，没有你承叔的话，你能活到今天吗？”

所以……夏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喉咙里就跟哽了一块石头一样，想要喊喊不出来，想要叫叫不出来。握在手中的小药瓶，让她的手都疼了，越是疼，却越是清醒。现实就是现实，人活在现实中，就要学会妥协。

“如果，我想要妈妈和他分开呢？”

夏母瞳孔一瞪，泪涌上眼眶，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囡囡，我知道，我和他的事让你觉得很为难，妈妈也让你恨丢脸了是吗？”

“不是的！”夏瓷从夏母愧残的话里觉得着急，慌忙地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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