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柏法师看着他,天色已朦胧发亮。
“还好,只是刚才做了一场噩梦。”古上玄抹了一把汗。
“刚才老衲在定中看到一白衣女子披头散发走到你跟前,你现在有什么异样?”
“哦,我觉得眼睛酸疼,睁不开似的。”古上玄用双掌捂住眼眶轻轻揉.搓。
青柏法师沉吟了一下,“嗯,施主眼睛痛应是祖坟的原因,与此事无关,汝速归家吧。”
古上玄骑在老马上,马虽老却不识路,因为所有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古上玄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把着缰绳,走得很慢,一天时间竟走到无极境内,晚上只好借宿农家,这农户只有一个老头儿,古上玄由他得知,最近一段流民暴动频频,朝廷派官员镇压,但官兵每至一处,首先烧杀抢掠,比土匪还土匪,临走抓人无数,不从者立杀之。
古上玄听得倒吸凉气,不由得为家人担起心来,他想起一卦占察吉凶,可眼疼得厉害,这一宿又没睡好。
端午节又到了,三年前古上玄从京城返回,现在他从南边沿着土道来到村边。他首先经过自家祖坟,只见一杆铁枪插在坟头一丈之地,古上玄掏出罗盘测定,正是丙位,“我说怎么眼睛突然疼起来了,原来如此。”古上玄拔下铁枪扔到东边沟里。“这下就没事了,不过有人在此搏斗过呢。”古上玄看见一只野雉在南边,遂起了一卦,离之贲,四爻动,爻辞曰:突如其来,焚如,死如,弃如。象曰:无所容也。他心头一紧,赶紧上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