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只是在二十多年前去过。”天元却道，“几个月前我去寻找箫晗之时，也曾路过那里，我便悄悄进去看了看。细细算来，也还不到四个月。那群舞姬就是再怎么练，也不会超过你。其实岩城是个小地方，歌舞坊虽在当地还有些名气，但也养不了那些舞技出类拔萃的。”

　　“那她为何不去繁华之地开这歌舞坊？”素音又有些奇怪地问道，“她不是很喜欢舞姬吗？”

　　“繁华之地，都不乏有名的道观和寺庙，她修为再高也只是妖怪，怎么敢随便到那些地方去呢？”天元则又反问道，“她只要到像岩城这样既无道观又无寺庙，又较为繁荣之地，才能够立足。而且这样的地方既让她拥有舞姬，又能赚钱。”

　　“那她若是要跟到香山，要我救了妹妹就跟她回去，那我又该如何呢？”素音又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会。”天元又肯定地说道，“她差点丧于青风观之手，又知青风观的人一直想要杀了她。她是不会轻易到香山的。”

　　“她怎么会与青风观结仇？”素音未曾想这老妖怪也跟青风观有些过节，颇有些惊奇地问道。

　　“算不上结仇。”天元便又解释道，“青风观要立名，总不能找些无足轻重的角色来作为铲除的对象吧。”

　　“可是她真的就那么爱钱吗？”素音又怀疑地说道，“她是妖，怎么会对钱如此看重？”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一个人降一切想得到的都得到了，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天元则又有些感慨地说道，“她必须找一个东西，来排解心中的空虚之感。”

　　“得到一切想要得到的，不是很好吗？”素音却觉得天元的逻辑让他无法理解。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还有些想得到而没有得到的东西。”天元又道，“你们人不是有句话，叫物极必反吗？她这就是物极必反。”

　　“虽然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很难想象。”素音却仍觉得此时让她难以置信。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与她处于相同的境地。不过你不能理解这件事也没关系。”天元便也不再多作解释，而是说道，“你总该相信我吧。我是不会害你的，这一点你很清楚。”

　　“好，我相信你。”素音心知天元此话不假，便也不再追问此事了，然后又有些奇怪地说道，“你似乎将什么都考虑到了。”

　　“我说过了，箫晗能活多久我心里最清楚。”天元又不慌不忙地答道，“神农迟迟不来，我自然必须早做打算。所以在你来之前的几日，我都在想这件事。不过我所能考虑到的始终有限，到时你还需随机应变才行。”

　　素音见他如此说，又不免有些忧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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