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清风拂面,仿佛整个世界都悄无声息。
埋葬了父亲,李浮屠内心煎熬,离开了十八里铺,翻越这挡在十八里铺前面的天目山,朝外面的世界闯荡而去渴了喝溪水,饿了食野果。前途茫茫,李浮屠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该做些什么。只是心里惦记着这就离开了生活十年的故乡?
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除了十八里铺那些熟识的亲人,李浮屠可真是举目望去,皆是路人。心中突然有些伤感。
李浮屠大声诵读贺知章《回乡偶书》,“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不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李浮屠心情复杂,不知何故,这首小诗突兀浮现在脑海,让这个心情复杂,肉躯十岁,灵魂奔四的怪家伙唇角牵动,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份少年不识愁滋味的苦涩笑容。可惜,他虽是少年,却注定不是少年郎!
贺知章致仕回乡,一首诗满是久客伤老之情,又充满了久别回乡的亲切感,富于生活情趣。十年时间,李浮屠背了了《百家姓》、《千字文》,读了《论语》《孟子》,可惜很多地方都不求甚解,正是求学的好时光,可惜父亲英年早逝,一切都成画饼。
“假如父亲不进诏狱,我或许会安心读书,最后考取秀才,举人,进士。入朝为官,造福一方,在那高高的庙堂,做一番成就?”
且啸且吟,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李浮屠突兀的看见一块大青石上,一个白发白眉的老者,手里拄着一根老树枯枝做成的拐杖,一身寻常百姓所穿粗布麻衣,满脸风霜,却满脸笑意。
李浮屠见老者在此歇息,也不打算打扰,正准备绕过,哪知道老者居然主动搭话。
老者手里拿着一页书,听李浮屠口中诗句,突兀的看了李浮屠一眼,平平淡淡,素不相识。老者嘀咕道:“年轻时看过一本叫做《诗别裁》的书,里面评张祜《雨霖铃》情韵双绝,却评论曹松‘一将功成万骨枯’,章竭‘刘项原来不读书’为糙句,再评‘鹦鹉前头不敢语’更低,属于纤小诗派,李商隐‘薛王沉醉寿王醒’最次,失之轻薄,当时颇为不解,张祜《雨霖铃》言辞平平,怎么当得第一。后来看《论语》,读孔圣人评《关雎》‘乐而不Yin,哀而不伤’八字,才恍然大悟,诗词歌赋同做人做事一般,最讲究温柔敦厚。这些都是先圣留给我们的至理,可惜世道沦陷,人心不古。相逢一场,年轻人可愿意把名字告知老头子?”
老人家一席话,李浮屠似懂非懂,待最后听见老人家问及自家姓名,竟脱口而出:“李浮屠!”
荒郊野岭,路遇老者,本来也是一场缘分,萍水相逢,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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