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敖厉起身想说的话却停住了，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敖漓疑惑的神色转而有些尴尬地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纵使对他的问题感到更加的疑惑，敖漓还是恭敬地回答道：“回帝座，臣妾唤作敖漓。”

“敖漓……哪个字？！”

“淋漓的漓。”

“本座再问你，这敖漓一名是你本来的名字，还是敖然所赐之名？”敖厉追问道，却见女子神色一黯，他岂能不知敖然几百年前弄出来的小手段，其实敖然做不做都与他无关，但脑中似乎有个声音催促他弄清楚这一切。

敖漓的声音显然低下来，似乎不愿意触及这个答案，“回帝座，是吾王所赐，原来之名和赐名之前的事臣妾已全然不记得了。”

“不记得？”

“是，苏醒之前的记忆全然消失，只记得是王兄将我唤醒过来，之后便唤做敖漓。”

敖厉颓然失力，坐回榻上，完全不看敖漓，只是自己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神情在敖漓看来带着一丝伤感，原因却不得而知。

两个人都沉默，呆站在一旁的敖漓有些恍惚，好一会儿突然听到敖厉问了一句，但却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被拿来当替身不觉得悲伤吗？”

“替身？帝座在说什么？请恕臣妾不明白。”

“算了，和你提也是不明白，连我也不明白。算了，你退下吧！”

敖漓行礼转身离开，踏出殿门的那一刻，殿内却传来敖厉的声音。

“明知道被送来做牺牲品，你难道不恨不怨吗？”敖漓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扬声回道：“臣妾不恨也不怨，能为王兄分忧，一直是臣妾内心最大的愿望。”从来不曾……若说她内心完全没有犹豫，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她一直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若不是内心怀有对王兄超过兄妹的感情，她决计不会为了龙族而做出牺牲，正因为这段不可能成全的感情，所以她宁愿尽自己所能地保护那个人，“我只恨只怨苍天不许给我终生陪伴在他身边的机会。”说完话她迈开脚步，伴着有些疑惑的侍女离开九霄殿正殿，她不知殿内的男人因她的话久久失神。

“终生陪伴，终生。呵呵……”敖厉放声大笑，泪却不自禁地滑下，他现在实在是一团糟，什么都不明白。

“敖然，为何你总是这么幸运？！”他向虚空询问，自嘲着说着什么，“大概……我也是只恨只怨苍天不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吧！”但他与她一样，走到这一步也只有在内心斥责苍天不公，因为他早就没有机会转圜。

其实不止敖厉，被他问及的敖漓回去之后也是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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