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群的结伴回寝室去了。随着人群浓度被时间的稀释,“川湘菜馆”大厅里的嘈杂度剧减。面红耳赤的班长去结过账后,大家一起搀扶着走出了“川湘菜馆”。
毕竟时令到了初冬,杭州城夜晚的风已经夹杂了几丝凉意,在“川湘菜馆”里的时候浑然不觉,出了那明晃晃的玻璃门后,我才觉得有点凉,但也仅仅只是觉得有点凉而已,像我这样在乡下摸爬滚打长大的孩子,这点凉算什么啊!这点凉算得了什么狗屁啊?小时候在寒冬腊月鼻涕横流的走几十里泥巴山路去上学都走过了!这点凉意就如在大象身上苍蝇的一咬,不值一提。
即使头顶的夜色勾魂的茫茫,看不见半点孤凄的寒星,但眼前杭州城的灯火还是耀眼的灿烂。我在“川湘菜馆”前的那块空地上扭头看小瓦屋,俨然一副诗人模样,像在凭吊,像在感伤,像在缅怀。我看见小瓦屋里面的灯亮着,半开的窗户飘出来了那熟稔的白炽灯光,丝丝灯光里,混合了我往日的兆缕情怀,我不由得下意识的停住了微醉的脚步,同样喝高了的邱波看着我憨笑,“怎么了?想去嫖啊?”他傻逼兮兮的指了指屏峰新村的后面,问话的语气像是一个皮条客。小楼下面的小超市还没关门,夜色里的它看过去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气。超市右边的那个叫“顶上功夫”的理发店却已经关门了,曾经和成醇梦在“顶上功夫”吹发型的往事又撩人的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