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啊!
我一屁股坐在床沿,像是放下兆斤重担。
叫我如何能不困?我是人,不是神!
她的身体像个巨形针筒,狠狠的抽了我好多次,现在只感觉终于可以躺进那床破棉被的怀抱里了。
我左脚搓掉右脚的鞋子,右脚搓掉左脚的鞋子,左手脱去了袜子,困得脚都不想洗,裤子因为一只手解不开纽扣懒得脱,我也不想脱。眼镜摘下来放在床头。
我就这么赤-裸着上半身把自己放上床,左手一把拉过来破被褥,床头开关一摁,灯一关——男,女,贫穷,富裕,生,死,世界,宇宙,都暂时不得不把面孔隐藏在了这小山村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我觉得,也只有在这样的黑暗里,人世间的一切才真正的没有差别!
窗后猪圈里的肥猪送来几声问候的哼鼾,鸡鸭圈里的鸡鸭一阵杂乱无章的扑翅,它们仿佛半夜的梦正酣到顶点,不由得在睡梦里都忍不住要炫耀炫耀几番。
才躺下没几个分钟,估计睡神都还不知道我渴望她Xing感而快速到来的怀抱——也不知是那只想明天被我老爸宰来待客的公鸡,在窗户后面的鸡鸭圈里“咯咯咯”的尖叫了好几声。好刺耳!
高亮的鸡叫声惊醒我细细勾引了半天的睡意,该死的公鸡,你去死吧。我恨不得马上起来给你打个记号,明天绝对宰的就是你。
——我闭着眼,四周吨吨黑暗包围。
就这么躺着。
就这么躺着。
看似黑暗中熟睡的死人,实则脑海比爱因斯坦还要清爽。
眼睑后的黑黑眼球上,仿佛是一面镜子,上面现出来了浙江工业大学校园、那圆圆的体育馆、那耸立成群的男生寝室林、那人工湖里飘摇无所依的浮萍、那人工湖上朱色的小亭子、那条踩下无数脚印的“辽阔路”、那几番情涛欲海的青色石棉小瓦屋。19岁的成醇梦、24岁的蓝梳情、20岁的白净雪、以及现在睡在妹妹房间17岁的鄢然岚。妈的,你越尝试不去想它们,它们就偏偏要走进你的记忆里来。可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那般的意境啊。可是,偌大人世,谁能领会得了我这么玄乎的意识呢?要是有,我愿意与你独酌!
突然,我感觉被子在动,我还以为是幻觉。
又动。
那动,开始若有若无的隐隐约约,进而慢慢的加大了力度。动得很胆怯,动得充满了刺探和害羞。
Fuck!我潜意识里用英文来驱魔辟邪。
难道有鬼?我黄尽欢只不过是爱过几个女孩子而已,并没有罄竹难书的作恶多端,犯不着得罪鬼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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