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乎同时追忆起,四年前初中的那次秋游,全班去了红叶满山的山上看野景,野炊。那一次,全班在山上烧土豆吃,一个个吃得像是被王羲之画了花脸。
“黄尽欢,你家有土豆没啊?”她追忆着追忆着的,甩了身患哮喘的普鲁斯特,朝没患哮喘的我劈头就突如其来的一问。
她搞笑的问逗得父亲母亲哈哈大笑,仿佛拧开了爸妈笑潭的水阀。
他们想不到城里的女孩子会问这样搞怪的问题,农村谁家没土豆啊?他们没有的是人民币,人民币,人民币!伟大的人民币!
“我家土豆多得像是巴菲特的美元。”我看着她浮动期盼的眼神回答说。
“‘巴飞德’......是什么...东西啊?”母亲一直找不到什么话说,趁机就发扬了孙中山“不懂就要问,就算挨打也值得”的精神,慢香香的问道,脸上暗香浮动般的浮动浅笑,她看着鄢护士那张17岁的花季脸。
“是美国一个钱很多很多很多的人!”鄢然岚搞笑的说,用的语言质朴如脚下的大地。
父亲看到母亲也加入了进来,他想,既然老伴能问,我也问问。他迟疑了一下,两片老唇如欢迎军队凯旋的城门慢慢开启,黑黑的牙缝吐出香醇的村音,“美国?”
“地球上有很多很多很多国家,就如我们贵州省有很多很多很多市,有很多很多很多县,有很多很多很多农村那样。”我在一旁看着父母,实在忍俊不禁,这村外妇孺皆知的事实,在他们眼里,听起来是大大的新闻,仿佛当初的中国人听到基辛格来中国访问了那般。
慈父若有所悟,“额。”了一下。
“那‘巴飞德’钱有多多啊?我们家土豆可是好几千斤呢,一年到头人吃大的、猪吃小的,到年底都还吃不完,要烂掉几百斤呢。”母亲竟然给巴菲特改了中文名,也还有点翻译家的风范。
“是我们家土豆数量的一亿倍。”我看着母亲那淳朴的脸自觉很形象的告诉她。我本来还想说“倘若兑换Cheng人民币,那是几十亿倍。”但一念及她眼里除了人民币,没有其他货币,不想再跟她费口舌,就望而却步,算了。
这样的农村妇女,倘若将来他儿子“发亮发霞”了,成了一个或者二分之一个所谓的“国际化人才”,使用的都是国际货币,连祖国的人民币都不想用了,给她在家里储存几百斤美元,她准会在春节或者“鬼节”的时候、抑或者在冬天觉得冷的时候全部拿出来当柴烧。我敢学萧伯纳和那富翁打赌一样打一块钱美元的赌,她那双老眼若是看到美元上华盛顿那光溜溜像妖怪的头像,以及美元那诡异的色彩,她绝对会而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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