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荒野,是无情的萧条肃穆,从天边延伸出,透过那微弱的生机,衰草低垂,空旷的天际下,辽阔而落寞,是一条灰黄的大道,夹伴着两旁枯黄的衰草,蜿蜒南下。
深秋时节,万物待废,可以看见的,除了萧条,还是萧条。到处都是浓烈的秋意散发出的腐朽的气息。
忽而噪声大起,遥遥传来,噪声渐近,但见北上的道上,汇聚如灰色蚁阵的人群仓皇奔来,奔流的人群,犹如江河滚滚浪涛,所过之处,都是黄烟滚滚,夹带其中的是惊恐的神色与绝望的沉默。
人群你拥我挤,互不相让,争相要跑到最前头去,即便携家带眷、托儿拽女,脸上流露着无尽的悲愤与不安,脚下也不敢有丝毫停滞,仿似那稍稍的停滞,便会带给它们无尽的灾祸。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逃难的人群里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眉头微皱着,看着奔流而行的逃难人群,这些都是从燕国逃难来的百姓,秦国的无情铁骑,便在不久前,踏破了他们的家国,他们不得不流亡别国他乡。
在青衫男子的身侧,一个面呈苍白灰衣男子,似乎疲倦不堪,一口气似是接不上,道:“天下的事情,那有这样简单,如果,单单一句话,能够起到作用,何苦我们……”话到半处,身上的伤势发作,忍受不住,话语打住,喘息着咳嗽不已。
青衫男子眼色一慌,忙不迭地从腰间解下一个牛皮水袋,递到灰衣男子嘴边:“大哥,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勉强,来,先喝口水吧!”
灰衣男子推开送到嘴边的水袋,轻叹一口气:“不必了,我这伤,哼哼,恐怕是好不了啦!”
青衫男子绑回水袋,便要伸手去扶着那灰衣男子,刚才听见灰衣男子的一番话,面色上显出一股鄙夷,道:“公输挫那个老家伙,别让我碰见他,不然……”
灰衣男子听到“公输挫”三个字,推开青衫男子的手,身子禁不住的打颤,似是想起什么极为痛苦的事情,身子摇摆不定,眼看着要坠地了。
青衫男子察觉到灰衣男子的异样,扶住要坠地的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轻叹一声,沉默着,看去,远方的山峦。
青衫男子知道灰衣男子心中的烦恼,每逢这个时候,他就会看着山川河海,想着心事,不去打扰,隔了半响,似乎在心中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光彩:“大哥不是跟我提过,早年有一故友,出自医家,他的医术一定很好的,那么,一定能够治得了大哥的伤的?”
灰衣男子一怔,回望青衫男子一眼,双眸神采一闪,想起了往事,有种痛心的感觉,不去想,心中会感到失落,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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