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一点一点积聚,等待的是一个一击即中的时刻。
李颐沉稳,长枪裹胸而出,刺出半个弧形,未雨绸缪,最好的防守,最好的进攻,不留给对手一点的机会,便是至于不败不挫之地。
却还是,有一点,他们都忽略了,他们彼此,太过熟悉了,彼此相处过十几年的时间,以至于,他们彼此的攻击,虽然速度极快,招式精湛,拥有着普通人所不能企及的劲道,然则,在对方的眼中,却也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就是弊端,是致命的,而赢家,属于那个最先发现弊端的一方。
攻击,防守,彼此同样的招式,似乎,他们之间的两人,还没有人,注意这个微妙的胜局。
当年,还是落英缤纷时!
“师哥,每次都是你赢,是不是师傅偏心,偷偷传授了你我们两人都不知道的招式!”
说话的少年被另外的一个少年敲得脑袋生疼,还有一个少年,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脸色轻松愉快。
那最初说话的少年,俏皮揉揉脑袋,佯装生气的看着师哥,这样的情景,只是常有的嬉闹而已,耳中传来敲他脑袋的少年的声音:“胡说,我们一直一起练枪,从未曾分开过,哪有师傅独自教我的机会,你这个鬼头,师傅将该教的都已经教了,你却贪玩,总是不愿用功努力,难怪赢不了我了!”
少年撇嘴:“不是我不用功,只是,二师哥,你太用功了!”
二师哥一怔,忽而感伤:“我只是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了。”
迭起跌落的色彩,渲染着那一尘不染的寂寞,那轻言的愁绪,早就不是什么都能替代的了。
只是,还没有人,记起,当年的那个场景,此时,却在鲜于长青的心口轻微的颤动起来。
以至于,那抹银亮,也颤抖起来,是不是,这样是错的,但是,心中的在乎,却在记忆中落英缤纷的时刻汹涌起来,胀大,以至于无法承受,果然,那暗藏的心思,终究会是最最致命的伤口,一触即破,如同他们最最熟悉的彼此,会被轻易的破碎摧毁。
胜败分晓,战局结束,然则,往往此刻,却是它最最残忍的时刻,因为,结局,从来就是最最残忍的,他们彼此都了解了,却都在守望,这样,便是身不由己。
鲜血,刹那,那种感觉,如同,河水,奔流不息,肩头清楚的伤口,一抹银亮的刺入,将所有的羁绊隔断,斩尽。
毕竟,我还是下手了,那些枪法招式中破绽,却还是师哥,当年重复多次,教会我怎样去破解的。
颤抖,深秋里的讽刺,连风的感觉,都是冰冷的,哀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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