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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他千辛万苦调查出的真相？

高贝心里清楚，他掌握的这些，还只是冰山的一角。

——

天空中的飞鸟一个接着一个的从眼前飞过。

病房内，消失了一切的气味。

拆开紧裹的绷带，顾云维从镜子中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似乎是很久没见过自己了，才会感觉到陌生。

“恢复得不错嘛。”身后传来了廖继光的声音。

顾云维从镜子里望见那张苍老的脸，泪水忽然潸然而下。

廖继光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门外传来护士的声音：古光辉。

在住院的这一个多月里，顾云维已经习惯了这个名字，于是迎了上去。

“今天出院。”护士拿起笔，在手中的硬皮本上勾画着日期。

“哦。”顾云维低下头，随即又抬起，目光接触的那一瞬间，廖继光读懂了他心中的忧虑。

他揉了揉顾云维的肩膀，悄悄递给他了一副墨镜和口罩。随即对护士道：“身体一切正常，除了有点小的伤风感冒，可以出院自行调养。”

——

这一个月，古光辉过得生不如死。

除了每日要顶着顾云维的名字完成例行检查之外，还要整日担忧那个所谓的“黄大哥”时不时抛出的下马威。

在列队时，餐厅内，甚至过道，厕所，古光辉经常能收到几个不认识的狱友忽然间投过来的目光。

那不是普通的目光，而是带有威胁，挑衅的意味。

尤其是，点名的时候。每当他听到点名时念道的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地想喊“到”，而在此同时，也总能瞥见黄思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古光辉最害怕那张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脸。

这天放风的时候，他一个人在篮球场上转悠。

对面，忽然来了两个人，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古光辉的心中立即警铃大作。

果不其然，那两个人在一点点地靠近自己。终于，在他们已经走到古光辉面前时，古光辉自己先迎了上去，用眼神告诉他们，自己会配合。

于是，古光辉跟上了他们的步伐，三个人径直朝着篮球场后方的一个隐秘处走去。

当黄思成的身影出现在古光辉的视线中时，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只是，黄思成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是：“你今天可以回自己的牢房了。”

古光辉愣了愣，甚至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什么？”

“你的听力如果没问题的话，同一句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依旧是那副淡定的表情：“顾云维今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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