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里,这个所谓的后妈,跟在场其他来凑热闹得村里大妈并无两样。
而父亲的表现就没那么自然了。不,何止是不自然,在善于察言观色的曲兆飞的眼中,父亲看后妈时那怪异的神情仿佛在说:当初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你走得一干二净,现在办丧事你倒是回来了,肯定是要像我们炫耀!在小美的葬礼上炫耀,让大家都间接知道你离开了我,日子变得发达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曲兆飞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父亲的头顶上喷出了火。整个荒芜的皮似乎在冒着若有似无的青烟。而曲兆飞好像也间接地受到了父亲的影响,觉得那个华丽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背后,似乎掩藏了难以言喻的嘲笑。
也许是错觉,也许不是。父子连心,父亲的情绪影响到了曲兆飞,这似乎也十分正常。
在葬礼即将结束的时候,邮递员忽然不合时宜地出现了。
若可以想象,即便非亲身经历,那么在一个死气沉沉以及虚伪哀伤的葬礼上,一身灰尘的邮递员忽然骑着个自行车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将会是怎样一种尴尬的情形?
大家鸦雀无声。
曲兆飞忽然十分肯定,在这如此尴尬的气氛中,人群里想捧腹大笑的人必定不在少数。只是碍于这种特定的场合,必然不能够笑出声。
父亲不知作何举动,傻傻地站在原地。曲兆飞走上前去,对目光游离的邮递员说:什么事。
他的语气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邮递员马上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见曲兆飞已黑了脸,害怕自己遭殃,于是便将一个蓝色的信封交给他之后,飞速骑车离开了村子。
人们面面相觑,显然都在猜测信封中所为何物。
曲兆飞愣了愣,有所顾忌,便将信封拿捏在手里,迟迟不肯打开。他不确定是什么,但似乎又隐约地对信封上面的日期有所顾忌。他想不到今天除了姐姐的葬礼之外,还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是的,他根本就想不起来。这个日期似乎自己以前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而且是在姐姐去世之前看到的。大概最近琐事太多,头脑有些乱了。
父亲不明就里,上前催促着。曲兆飞只得慢慢地打开了信封。
他的手心布满了汗水。这一次,老天爷并没有浪费他体内的“水资源”。
两个重大的惊喜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第一张纸条,是那个光头汇过来的支票,看着上面所写的数额,曲兆飞眼花缭乱,他发誓除了解数学题,他这辈子再没见过这么多零。
父亲也在外面做生意,自然略懂一二。他的脸沉了下来,指着汇款单上的名字声音低沉地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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