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而他所能做的，便是按照毛星岩临终前给出的道路：不管成功与否，将剩余的资料递交给法院。

貌似现在真的只有这一条路了……

“喂，我说你进不进房间？你该不会去睡觉都不敢了吧？”高庆蹙眉看着他。

梁思成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这时，他面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梁思益毫无倦意的脸，从那小小的空间中露出：“你们两个有点公德好不好？大半夜的大家都睡了，你们到了就快进来吧。

二人没有说话，互相看了一眼，开门走了进去。

关上门，梁思成立刻钻进洗手间，简单地洗漱过后，他匆忙地躺在床上，在并不寒冷的夜晚，他将毛巾被盖过头部，在黑暗中喘息着。

他能感觉到梁思益关掉了灯。

黑暗中，两个人的呼吸若有似无。

不知过了多久，梁思成听到了一声咳嗽。从这咳嗽声他听出，梁思益根本就没有入睡。

“阿成。”那声咳嗽过后，梁思益忽然说话了。

“恩？”沉默了一会儿，梁思成决定回答他。

“咱们摊开了说吧。”梁思益说。

梁思成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决定了。”梁思益咽了咽口水：“跟温雅离婚。以后她不再是你嫂子了。”

寂静的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啪嗒一声。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