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着眉头，负立在身后的大手紧紧的拳握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海滨山庄的地下是数万的军饷，海滨山庄的路上是大宋国最精锐的士兵，段将军，你觉得这场战争朕有几分的胜算？’

他半眯着眼睛，那是帝王危险的信号，段玉堂低下头去，只需盘算了片刻，便果断的单膝跪地，‘臣逾矩，请皇上恕罪。’以他方才的话死上千遍都不足为过。

慕容雨泽上前几步，将段玉堂扶起，‘眼下是用人之际，朕不会怪罪，等到大局已定的时候，你和胡玉的婚事便也会昭告天下。’

段玉堂方才一直严肃的表情此刻终于缓了下来，唇角微微的上扬了一定的弧度，‘是，臣明日便会将虎符送到皇上的手上，但是臣可不可以求皇上一件事？’

慕容雨泽的眼神有些纠结，但还是开口道‘只要是朕可以做的，朕都可以办到。’

‘臣斗胆，请皇上下令找回苏将军。’

‘苏将军？’慕容雨泽皱着眉头沉思，宽大的龙袍体现出他魁梧的身躯，此时的他，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帝王，而不是从前那个娇身冠养的太子爷。

‘就是莲嫔娘娘的哥哥，苏凌风。’当段玉堂再一次无心的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的心忍不住痛了起来，无论何时何地，总是少不了这个名字，真的是一生一世的纠缠吗？

但是他也是在前不久收到消息，说苏凌风早已经战死沙场，可是那日凯旋而归的人又是谁？他已经派人暗中去调查，只不过目前还没有消息罢了。

‘你要找他。’这不是问句，而是平静的的陈述句，他的表情看不出是哀是乐。

‘微臣喜欢胡玉公主是真，但是微臣也知道，胡玉在多年前一眼看中的就是苏凌风，微臣不想勉强她，想要给她一份幸福，如果苏凌风真的对她那么重要，微臣不会勉强。’

段玉堂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严长安从老远的声音便已经传入耳畔，‘皇上，皇上，不好了，莲小主落水了。’

从来没有一刻比这个时刻更让他揪心，就仿佛心底被撕裂了一条大口子，血流不已，他的焦急看在段玉堂的心里，只是此时再也不是嘲讽的笑意，曾几何时，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冰凉的水，彻骨的寒气，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岸边的竹青是一脸的慌张，根本顾不得身边脸色早已经煞白的两个女人，穿着绿衣服的女人惊慌的看着自己的手，不，这，这怎么可能，自己不过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而已。

如今是冬天，尚且水中有寒冰，凌云不会游泳，就算是会，在这样冰冷的水中四肢早已经麻木了，只能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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