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希望是车,乞丐也可以有代步;然而……假使希望是事实,那末,杨敏就不可以是高级军官的女儿;最简单也应该以及格的学习成绩高中毕业。
假使希望能成事实的话,那末,杨敏就应该是人们理想中的雍容文静的大家闺秀,不甚活泼的慢性格儿,宜于给人造成一种风韵淡远的印象。
假使希望真能变成事实,那末,白翀希望的是从她的体态中能看出一种不可名言的淡雅和素净,一种让人又疼又爱的羞缩的脾气和落落自赏的态度——把骄傲来修饰言行。
不但,女人的骄傲是男人心目中的精品,好比女人的贞操是男人崇赏的钻石;而且,女人的骄傲还对男人是精神的挑诱,正好比女人的风骚是对男人肉体的刺激。
但是,十分不幸,往往希望不是事实。有些可能由希望者积渐的努力而成为事实,有些任你上下左右也终将是个梦想。
白翀爱杨敏,爱她的容貌、爱她的风姿、甚至爱她的挑诱;但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只可惜爱情不是婚姻,正像能当情人的人未必能称意做妻子(丈夫)。
婚姻成就了夫妻,爱情生产了情人;就像昆仑山造就了羊脂玉,又像一切优生学配合出的动物(譬如骡)是一样的。
白翀希望的已经够苦了,所以不敢坦白地希望;学会了教自己不存在希望,这样也许有一天会来一个喜出望外的好事。
像半空中吊下来的,又像好风儿吹来的;就是将来结果不甚如愿,他也至少可以安慰自己说:“本来我就没抱多大的奢望。”杨敏要求每三天必须要见到白翀,白翀希望每二个星期见一面。
杨敏的理由是:“如果三天见不到白翀就会因思念而发疯。”白翀的理由是:“现在的学习成绩磕磕绊绊勉强跟在班里的尾部,如果三天一见,必将影响读书;假如掉了队,辅导员告诉了大姐,不但皮肉受苦,而且这爱情也很难保得住;就像一根树杈,会被大姐轻而易举地撅折了;又像一辆玩具车,会被她顺路给踩扁了。”最后俩人各退一步,商定了每个星期六的下午六点三十分左右,不在去部队的那条柏油小路上相见,就在她的小舅家约会。
大部分的次数是在柏油小路上见面,然后乘车去部队不远的小镇上吃饭;饭罢,她便开始消费女人情感上的奢侈品——撒娇、顽皮、使性子。
一会儿让白翀背着走,一会儿又让白翀抱着走,一会儿要哄着才能依偎着走。
一路说笑不止,白翀稍有怠慢便伤心起来,嗗哚了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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