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七点五十六分,白翀提着木箱,带着一副木然的面孔走进了大姐的家门。
大姐正在做饭,把头伸出厨房的门,瞅了一眼白翀。
“洗手,准备吃饭。”大姐用的是长辈关爱晚辈的语调,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白翀没有回应,他发现了大姐脸上的笑容,不禁羞红了脸。大姐的笑容意味着:“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不听话,我教你学会听话;你管不住自己,爸妈没办法,我可有的是办法。”大姐的笑容所表示的这种推测使白翀感到不舒服。
白翀洗过手后,迈起了小方步,脸上蓦地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他又开始参观起这套不到八十平方米的二室一厅来。
这是他第二次来,第一次是去年的十一月底,医院刚分配给大姐这套楼房时,那次来大姐还没搬进住,房里是空的。
当他参观完这套住房后,站在客厅的中央时,脸上得意的神情仍然不肯退去。
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脸上又增添了一份会心的笑意。这得意、会心的笑意,它的来历是这样的——在去年十一月中旬,医院分配新楼房的前期。
一位副院长找大姐谈话,意思是大姐还未成家,先暂时住在旧平房里,把新楼房让给已成家或领结婚证的年青人。
大姐不争,但心里不悦。回到家无意中告诉了父母,被正在读书的白翀听了个正着。
他不动声色,第二天是星期一;白翀向班长请了假,一大早便来到了大姐所在的医院,直奔侯院长的办公室。
那个年代的小伙子多半留着日本电影《追捕》中矢村警长的发型,穿着流行的牛仔衣,喇叭裤和尖头皮鞋;白翀也不例外。
还有他一米八零的个头,魁梧的身体,青春痘去后疤迹的脸面。给人力大、威猛的印象。
他推开侯院长办公室的二扇大木门;进去后,转过身,两手合了门缝,又闩上了木门两头的插销。
不料这一连串的动作,有点像刚刚放映完的美国大片《加里森敢死队》的味道。
这可吓坏了侯佩佩,他瞪大的眼睛里散失出惊骇的迷疑,脸上早已没有了血色。
颤动的嘴唇,半天抖出了几个字:“你…你…你是谁?”——
“想…想…想要干什么?”白翀安然地坐在他对面,两眼目不斜视地盯着他,仿佛两把明晃晃的尖刀直逼他的眼瞳。
二十秒钟后,白翀一字一句,字字带音,句句有声:“我是白小萍的弟弟。”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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