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夹带着骂,你们这帮狗货,什么时候才能跟我一块去打猎?
唉呀,你老瞧高我们了、瞧高我们了,我们何得何能,能跟你老一块去打猎的么?即使去,也是丢人现眼,野猪打不着,反把野猪赶跑了。狗四极会耍嘴皮子。其实他跟马明松同辈,却偏“你老、你老”地称呼着,尽让他马明松往高站。马明松虽然听着觉得很假,耳朵一松一软之下,倒也没什么反感,久而久之,也就默认了。
人,总有点虚荣。
狗四、烂三用一条竹杠扛起野猪,精神就十分抖擞,脚步如风,一数平日软洋洋的懒劲。黑牯帮你扛箭、挎袋,也是昂首挺胸的走着。他们这么积极,也就是为了在分肉的时候,能多分二两肉。多点都没有了。再多点的话,别人就有意见,嘴里就嚷嚷着要取代他们。说不就扛扛野猪嘛?有本事跟明松一块打猎去。
狗四嘴皮子再活,此时也不敢有话。比起婆娘们的尖嘴利牙,他只有俯首称臣。狗四你也不算算,眼下的一两肉是几钱?差不多换半尺麻布哩。那是等于十多斤大米的价值,你一家四口三天的饭粮。二两肉又是多少?值二十多斤大米哪。这还是通价,卖得好的话,还能更值钱。你狗四还想如何?
咋都不敢计较了。狗四心服口服。即使大米越来越升价,他也不敢有异议。因为寨里的人爱算数,婆娘们更会算数,时常会算到你身上有几根汗毛的份上。在他们眼里,山珍总是山珍,经贵来着。
……
罗茜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鸟声已经稀落。太阳在雾后跳了几跳,便一枚蛋黄地挂在空中。她咚地坐起身,圆滚滚的Ru房,白兔一样弹跳,弹掉了她的睡意。刚想跳下床穿衣洗涮,她才记起今天没课。
老蔫正衰鬼,晨早就闹人。
打个呵欠,她又甜甜钻回被窝。山里一年四季都得盖被子。哪怕是炎夏,暑热都会被习习山风吹跑,躲回赤道。她本来就胖,本来就爱睡,自从去年嫁到马屋,她在明松的怀里睡得更香、更甜。皮肤被养得瓷白、洁润、丰腴,手指按下去,也像会按出一泓春水似的。寨里的姑娘都生得白净,却都白得寡,白得像无光的纸,不像她白里透红,给人水水的感觉。
当然啦,姑娘的娘都说,怎么能跟罗老师相比?我们一家才吃丁点肉,她吃啥?整只整只野猪心地吃,都吃上明松的床了。(指她没和明松成亲之前)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她躲在房里足足哭了一天。情况是这样的,马明松每打回野猪,除得猪头之外,还会得只猪心。不是他马明松贪心,想多吃多占,而是老规矩定下的。什么原因?有说心是灵魂之本,吃了它,野猪才会安魂,才不会变成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