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咽气的荷兰民兵捅了个凉心透。
士兵濒死前的凄惨叫声淹没在乱哄哄的枪声和人声中。
大批的郑军士兵翻进胸墙,一百、两百、三百……,这叫荷兰人如何抵挡的住?
利刃戳入血肉发出的擦擦的声音,不断响起。
罗本倒是很勇猛。
但是当一个腿上中了一刀的荷兰军官,半跪在那里,还在大吼着乱舞着军刀。一名郑军士兵挺着刺刀从他侧面接近过,一枪从他左边脖子和肩交界的地方戳了进去。颈侧的大动脉瞬间被利刃割断,仿佛停滞了瞬间似的,血柱瞬间冲起老高,喷得那郑军士兵满脸都是血沫。
而那荷兰军官则喉咙里面格格的叫着,捂着脖子半转身仿佛还想站起来,最后轰然栽倒。
从那一刻之后,荷兰人就彻底完蛋了。
大员镇落入了郑军的手中,热兰遮城的保罗才不会把那些华人家属收入城堡内呢。他指挥着城堡上的火炮向着大员镇方向轰击了一阵子,却也只能如此了。
从费尔勃格到禾寮港,从七鲲身沙洲到刚刚的大员镇,他已经损失了太多的陆军。就算是当初的料罗湾海战,战死被俘的东印度公司海军士兵也没有现在的多。
费尔勃格带领的六七百人,禾寮港的三二百人,加起来这就是上千人。还不算华人安保队和一起损失的土汉黑联军。
三个沙洲炮垒和眼下的大员镇,又是四五百人。
保罗心中的压力很大啊。
他觉得自己的前途要完蛋了。就算海军能够打败郑芝龙的水师,只他丢失的这么多公司佣兵和荷兰商民的生命,他最好的结局也就是被调回本土去做冷板凳。
所以,他不止不会收纳城外的大群华人眷属,他今后还会坚持不再跟郑军打野战,尽可能的保全手下士兵的性命。然后,把大员的命运都教给普特曼斯所带领的海军。
只要普特曼斯能够打败郑芝龙的水军船队,他才有可能回到本土去坐冷板凳啊。
“什么时候这坐冷板凳也是一种奢侈了?”保罗内心里惨笑。
……
一辆辆大车在泥泞的道路上缓慢的行进着,每一辆上都装满了粮秣物质,在泥泞的道路上牛拉人拽,也只能让它们缓慢的挪动着。
大员可没有官道。
郑军水师又没有解决了荷兰人的舰队,如此,陆军所需的大批军需粮秣,就只能用船运到距离热兰遮五十里外的学甲溪。这里是西拉雅族萧垄社支社「学甲社」的地盘,但现在,岛上的土著乖得一笔,只求郑军不去清剿他们就万事大吉了。如何还敢阻拦?
在此停靠下锚,然后以小船运抵岸上,再以车马转运。
辛苦自然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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