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骂名。
“中葆公果然非凡人,慧眼独具,慧眼独具……”郑芝龙手中持着蒋德璟的书信,笑着对阮大铖道。而话中的意思指的就是他现如今的滚滚骂名。
他一开始有动作时候,蒋德璟就使人送信来,说此事不可为。郑芝龙当时还觉得蒋德璟太小看自己,他手中握着金属活字印刷术,大字报随意飞,总是能在舆论战里抢占几分权柄的不是?
但哪曾想,这才一出招,就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通。
“侯爷一心为公,清如皎月,又兼性情刚直,世人皆知。岂是东林党那些汲汲营营之辈所能沾得的?斑斑青史,自会为侯爷正名。”阮大铖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看着郑芝龙的脸色,他总觉得郑芝龙应该发怒。这世上岂会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声名的?
“这骂我的人里也不全是东林党,整个江南士绅都蹦起来了。计丁清田,这是触动了他们的命门了。倒是叫俺看清了此辈人等的真面目来。只可惜,此辈人势大,官场保护伞比比皆是。而这等人损公肥私,如此的污黑贪婪,国朝钱粮不济,又岂能无衰?”
“还是太祖他老人家英明。两江、苏松人就不能在户部任职,太祖爷英明啊。”
可惜后来这规定跟剥皮充草的规矩一样都不了了之了。以至于后世出身两江、苏松籍贯之户部尚书可是有一些,包括眼下的户部尚书倪元璐。
至于出身两江、苏松的户部官吏那就更多了,江浙等地人通过出任胥吏这条途径深入户部腹地,把持了户部机构,上下其手,视官长为木偶,而置最高禁令于具文,可不是玩笑的。
郑芝龙不会把这点当做大明衰败的主要理由,这只能是点缀罢了。但看到现如今江南士绅们的蹦跶,他心中也是恨不能一巴掌拍死。
这种把官场、功名与钱财前途完全混淆一处的利益集团,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混蛋们,真就是国家大害。
“你就去林家走一趟,见了林平庵后就给他把话说透了,这泉州地界,计丁清田是不可避免的。但却也不至于搞得跟定海那么轰轰烈烈。泉州这些个高门显贵之家,我也不想得罪了。大家都是老乡么,不看僧面看佛面,没必要把脸皮都撕破。”泉州不是定海,定海才几个人啊,那只一个县。泉州又有多少科场世家,高门大户?不说蒋德璟和洪承畴了,就说林平庵,也就是林欲楫,那可是崇祯初年的礼部尚书、掌詹事府事。因为得罪了阁臣,假归三载。崇祯七年(1634年),充殿试读卷官,教习馆员。崇祯十一年(1638年),起掌部职。又因为抗言杨嗣昌的增兵饷之议,而被打回了老家。
这人与洪承畴是儿女亲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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