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谕,即刻去长生殿。”
口谕就算是刀山为海也是要硬闯的,三人没有片刻停滞,立刻开门跟随。
天气越来越冷,凌晨时分的风依然有些刺骨,一株腊梅在昏暗中静静绽放,播散着清冽的芬芳,沁人心脾。
“好香呀,”沈芩停了脚步,“内侍大人,能摘些腊梅吗?”
福德一怔,下意识想拒绝,可是一想到陛下叫“沈家丫头”的亲厚,又堆起笑脸“沈医监,请。”
沈芩双臂还挂在胸前,想摘花,不敢劳烦福德,转而看向赵箭。
赵箭立刻心领神会,“沈姑娘,想要哪枝,上面,还是最上面尽管开口。”
“左手那枝,最上面那枝。”沈芩在昏暗的天色里,挑挑拣拣。
而后,四人一行进了长生殿,等候通传,可刚站住,就见殿门打开。
“福德,他们来了?”邺明帝的嗓音苍老而浑厚。
“是,陛下。”福德赶紧进去。
三人鱼贯而入。
“臣,钟云疏见过陛下。”钟云疏恭敬行礼,动作标准而流畅。
“臣,赵箭见过陛下。”赵箭也不是第一次面圣,很熟悉。
“罪女沈芩见过陛下。”沈芩把腊梅枝横插在挂臂里面,想跪又不方便。
“行了,免礼,”邺明帝瞥了一眼,倒也没生气,“多大了,还摘花?”
“陛下,罪女想着,您一定有时间没出过长生殿了,看腊梅开得很好,就想让您闻个花香。”沈芩模仿着原主以前面圣时的语气。
“……”邺明帝没有回答,只是威严地注视着沈芩,眼神复杂。
沈芩深刻感受了一回君主的王霸之气,明明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却有如此强大的气场,不怒而威,让她深深反省是不是哪惹到他了?
福德额头又沁出汗珠,这,陛下是生气了吗?
“福德,孤有多久没出去了?”邺明帝苦思冥想了一阵,也没想明白,已经躺在这儿多久了?
“回陛下的话,除去您昏睡的六个月,零零碎碎加起来,至少有一年了,”福德这才稍稍放心,“确实……有不少时间了。”
“福德,扶孤起来。”邺明帝倍受打击,他竟然困在这里这么久了?!
“陛下,使不得!”福德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您久卧床榻,冒然起身只怕……沈医监……”
“陛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要起来,怎么也要先坐起来,坐两刻钟,不晕不眩的,再把双腿放下来,不着急。”沈芩暗叫不好,赶紧劝。
邺明帝没有松口,反而试着自己挣扎起来,福德立刻奔过去。
“啊,内侍大人,把腊梅花插在瓶里养着,搁在床榻边,让陛下闻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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