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夜空,相同的夜色。
运药大船船头的栏杆边,钟云疏向着绥城,闭着眼睛一人独坐。
不知道沈芩和阿汶达现下如何?是不是都一头扎进治理疫病,完顾不上吃喝?
即使有套防护用物,真的能保护他们不被染上吗?
正在这时,钟云疏耳畔传来脚步声,不用问,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韩王殿下。
韩王站得笔直,俯视表情高深莫测的钟云疏“钟家小子,想什么呢?”
“没什么。”钟云疏平静地回答。
韩王远远地看着钟云疏长大,在这以前没说过几句话,但因为他的独特身份,却是用心了解过,所以更清楚他这个样子完是因为沈芩。
沈芩在时,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人;沈芩不在,他又恢复以往的客套疏离,明明就在眼前,却总觉得他与周围有层看不见的隔阂,很深很静。
“钱家小子聪明得很!更何况还有阿汶达在。”韩王想劝,却又不会安慰人,只能干巴巴地说这些,疫病当前,他也不敢说沈芩一定没事。
“谢殿下。”钟云疏站起身来,目不斜视地往船舱走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韩王有自知之明,能让钟云疏活起来,只有沈芩;唉,这丫头古灵精怪的,谁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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