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是图在咱们这儿教书留下的吗?”
黄支书道:“那大不了,咱们就按合同上的来,赔他钱不就是了?黄校长,咱们这辈份儿,我的黄叔,你别扯别人,是不是你自个儿不想关?”
黄校长又陷入沉默,久久不给黄支书一个准信儿。黄支书就耐着性子等着,反正他今天来,就是要把这个事儿给说通了,给定下来,花多长时间都没关系。这时候已经六月,天气已经闷热的很,太阳也烈的很,穿过厚厚的窗户塑胶膜,略过黄校长的身子边缘,打在四四方方的小木桌上。
黄校长的头发已经灰白,是这小一年来突然加速变的。身子也佝偻了不少,坐在凳子上,就像一把弯弓,虽弯却仍坚韧有力。
“叔,您这关了,也能享个清福。”黄支书有些不忍心地开口,“您看看您都操劳了多少年了?现在都快六十了吧?明年你就是要过六十大寿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