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黯然的叹了口气,象是和儿子说,又象是自言自语道“这一阵子,我总想起你父亲,当年,若不是想争个拥立之功,做咱们大梁朝头一个使相,你父亲何至于竭心尽力到油尽灯枯,连场小病也熬不过去?”
李玉靖眼圈红了红,低低道“父亲走时,正当壮年。”
“可不是,这些年我翻来覆去想,当年我若是劝劝他,好好劝劝他,说不定能劝下来呢,若你父亲在,这些年,你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儿子不辛苦,母亲别多想,父亲那样的脾气,母亲还不知道,才气高心气高,哪里听得进劝,再说,是父亲身子骨不争气,这事……父亲也没看错了人。”
“那是……”宁老夫人低低叹了口气,“哪有什么错看不错看的,象天家说的,都是命里注定的天子,天生的真龙。”
李玉靖看着宁老夫人,没敢说话。
宁老夫人沉默片刻,接着道“是我的错,当年,我也是那么觉得,外头是你们男人的事,女人只要看着内宅,男人归男人,女人归女人。唉。”
宁老夫人苦笑,“你父亲走后,我渐渐明白了,哪有什么内外,哪有什么男人女人,都是一个李字,荣华富贵,不分男女,抄家灭族,一样不分男女。当年,是我太糊涂,当年,我要是能象现在,你父亲,是能劝得下来的。要是你父亲还在,你何至于辛苦至此?”
“阿娘,我……”李玉靖心里一阵酸软难忍。
“不说这些了,大哥儿啊,你们兄弟有志上进这是好事,我年纪大了,想得太多,这事我不多说,该走到哪一步,你们兄弟商量着办。
只一样,你记着,圣心不可测,那真龙假龙的,咱们家,万万不能掺搅进去,那都是抄家灭门的大祸。”宁老夫人声色俱厉。
李玉靖急忙站起来跪倒在地,“母亲放心,儿子绝不敢违了母亲的吩咐。”
“你起来,这些年,这个家都是你撑着,不容易,你记好,咱们这样的人家,要再怎么样,不过锦上添花,烈火烹油,这不是好事,听说远承活动着想求个差遣?”
忠通开国伯刘远承是宁老夫人独养女儿李绾的丈夫。
“是,上个月河北军节度使王大帅中风不能理事,皇上已经准他进京养老。不过,这河北军节度使,看样子大皇子势在必得,已经连推了四五个人,这事,我跟刘大郎说过了,让他别多想,母亲也知道,大郎和妹妹脾气不一样,是个极谨慎小心的。说是反正也闲了这些年,不急,等扬哥儿成了亲再说。”李玉靖忙细细解释。
宁老夫人舒了口气,“这样的脾气好,跟你妹妹那样,那还得了?大皇子……”后面的话,宁老夫人没说下去。
李玉靖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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