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笑道“这里好,一会儿看烟火一点挡头都没有。”
红云忙过来,从李丹若背后探出头,四下看了看,“唉呀,这样有热茶喝有点心吃,暖暖和和就能看到烟花,这才叫舒服呢。”
“这不算好,要坐船到汴河上去看才好呢,看完烟花,就把船一路驶出城,找处清静的地方,在河中间泊了,说话儿啊,听曲儿啊,趁着四周的天籁,最有意思不过。
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年咱们两个坐船看烟花玩去。”
红云长长的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接连叹了三四口气才说话,“怪不得做妾也罢,当外室也好,都削尖头往富贵大家里挤,这份享受真是比不得。”
李丹若倒了杯茶递给红云,“各有各有好,也各有各的烦难,真进到富贵人家做妾,富贵是享了,心就得煎熬了。姐姐这样的,只怕宁可身子吃苦,也不肯让心受那样的拘束煎熬吧。”
“谁知道呢,就前两天,班里的引客小容,跟一个做海上生意的大商贾走了。
小容今年才十七,那老头子都六十多了,我想劝她,杨姐不让我劝,说各自的福份,这么看,可不是,各自的福份各自的命。”
红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出神的怔了片刻,低低嘀咕道“我要是做了姨娘,他好了也就罢了,若不好,我指定闹得他家宅不宁。”
李丹若叹气道“闹什么闹,闹来闹去,都是女人跟女人过不去,再争着抢着去讨好那个男人,有什么意思?算了,咱们不说这个,今天是出来寻乐子的,再说下去,倒寻出闷气来了。”
“是我的不是,咱们说应景的,听说今天汴河上这烟花,是大皇子孝敬皇上的?这得多少银子?”
“这汴河上正月十六晚上放烟火,也不是一年两年的规矩了,今年不过是大皇子领了这差使,怎么这烟火就成了他孝敬皇上了?
花着皇上的银子,他得孝敬名儿,这个机巧投的太过了。
大皇子一直是这么个脾气,往后真登了大统,还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脸上贴金呢,只怕天上下场雨,都得是他脸大求来的。”李丹若不客气道。
红云听的哈哈大笑,只笑的一口茶差点呛进喉咙里,忙放下杯子,掂着脚尖跳了好几下,才缓下那口气,点着李丹若道“还以为你是个绵和性子,竟这么刻薄,这话说的,唉哟,笑死我了。”
“我跟你说,本来我们晚上还有两场舞要跳的。
我们这样的杂耍班子,平时一场没多少人看,挣的钱不够嚼用的,全靠几个大节,官府放了关扑,出来寻乐子的人多,跳几场满几场。逢上这样的节,我和杨姐都拼了命的接场子。
可偏偏冬至我病了两天,今天加上傍晚那场,又误了三场,就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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