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死者有没有家人?”
赵鹤看了于问事一眼,放低了声音说:
“有啊,他儿子媳妇都在村里,他那个儿,就是个酒腻子,这不,昨天晚上又喝大了,到这会儿全村都惊动了,就他两口子没来。我估摸着是酒还没醒呢。再说了……人死了,死尸停在俺家,这要不弄个清楚,人本家来了,俺咋跟人家交代啊?”
说话的工夫,已经把尸体上半身仔细看了一遍。想起外头大树上吊着的那个‘人’,稍一犹豫,就去掀被子。
刚掀开一截,胖子就倒吸了口冷气:“娘哎,咋就是他啊!”
窦大宝却是一声惊呼:“祸祸,小心!”
其实不用他提醒,我也已经察觉到了异状。
因为就在胖子一惊一乍的时候,那死尸突然就动了!
窦大宝才一出口,我已经猛地转过身,单手掐了个法印,硬顶住了尸体的前额。
虽然心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定神一看,还是吓得头皮一阵发炸。
死尸已经坐了起来,虽被我及时顶住,但仍兀自平伸着两手,不住的想往上挣。
尸体的眼睛本来就没合上,这会儿更是眼底充血,鼓着的眼泡里全是无丝毫人性的怨毒。
更要命的是,在被我用法印克制的状况下,死尸两手的指甲,竟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