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白的大狼头,铜铃般闭合的眼眸,突然间在急剧颤抖。面部亦露出痛苦的挣扎。
随着颤抖的急剧,闭合的眼眸缓缓露出一条缝隙。大魁獒太虚弱了,眼眸仅仅睁开了指缝大小。
缝隙间的眼珠了看了看小狗崽,眼珠转动后又看了看刑真。最终安静的慢慢闭合,好似解脱不在有留恋。
刑真走到近前顿下身,轻声低语:“魁獒阿姨您放心去吧,我会帮您照顾好小家伙。不过要事先说好,我穷,没办法天天给小家伙吃肉。”
小狗崽“吱吱”回应两声。刑真大喜过望,猜测到小狗崽能听懂他说的话。
可是低头一看方才明白,小家伙正用小爪子挠它的娘亲。并不是回应刑真,而是像是在说:“醒醒、醒醒,睁开眼睛看看。”
刑真就蹲在小狗崽旁边,一直看着没有打扰。直至小家伙累了、饿了、困了,昏昏然睡去。
刑真亲自动手,就地掩埋了魁獒的尸体。三位老人各自叹息一声,随后帮着刑真一起挖坑。
从此以后,这座赤红的山谷,多出了一个孤零零的土包。
收起手中的工具,杨老头抽了一口烟袋锅子后,凝重问道:“真不后悔?”
刑真点点头:“不后悔。”
杨老头拍了拍刑真肩头:“好,做你想做的。也许你是对的。”
刑真拱手抱拳:“谢谢杨老成全。”
随后轻轻抱起沉睡中的小狗崽,后者被惊醒。小脑袋不停摇摆,看看土包,又看看刑真。
看土包时有不舍,看刑真时有希翼。却又彷徨。
杨老头儿催促道:“该走了,不然小家伙会饿死。”
刑真想想的确如此,下定决心蓦然转身抱着小狗崽离开。
多年以后,江湖上出现了一人一狗一剑,人是刑真,狗是刑水,剑是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