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丝玉枕里,扪心自责,日后再不能仗着点心机谋算自鸣得意,今日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生杀大权在别人手中,即便有千般道理,万般清白,架不住人家不按套路出牌。
而且,总是被动防守,太过难堪,总有周顾不到的地方,要拿出些手段,护得自己周全,自己受些苦楚也就罢了,最不忍看见身边亲人摧心伤肝。
“郎君,奴奴为你脱衣清洗,怕会有些痛楚,忍着些”芙蕖做好了准备,俯身下来,试图搬动权策抬起身体,权策拒不配合,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儿趴着,芙蕖累得满头大汗,未能移动他分毫,他却撇着嘴无良坏笑。
“郎君”芙蕖跺脚娇嗔,皱着眉头很是着恼。
“你为我笑一下,我便让你如愿”权策摇头晃脑,调戏自己的女人。
芙蕖眼圈渐渐红了,正当权策打算道个歉的时候,她突地扑上来,用力抱住他,“郎君,奴奴为你笑一辈子都好,只求你有出有归,平平安安”
“好,好,我很是感动,然而,眼下这个笑,却是少不得的,快些笑来”权策轻轻拍她后背,仍旧不肯放过。
芙蕖撒娇的扭了扭身子,玉手下滑,就要扭他一把,却到底未能下得了手,杏目对上他点漆双眸,心中柔软,扯开嘴角,露出个笑脸,搡了他一把,“快些,再耽搁,伤口怕要伤风”
权策腰腹用力,挺起身子,配合着将里衣中裤脱下,久在行伍中行走,年纪又轻,身体打熬得不错,臀背上肌肉嶙峋,筋线隐隐,只是有一道一道的血檩子在上头,触目惊心。
芙蕖端来清水棉帕,细细擦拭。
伤口处理完毕,换上干净衣服,门外有人前来通报,“权郎君,太平公主府上大郎君过府来拜访”
“嗯?”权策愣了,以他现在的状态,不方便待客,扬声道,“去请表兄,代我致歉,身体不适,无法作陪,失礼了”
“是”脚步声细碎远去。
没过多久,王晖陪着太平公主长子薛崇胤到了床榻前,“大郎,薛家表弟是奉太平殿下之命,来迎你去那边府上休养的,你伤势如何?可方便移动?”
“权家表兄,母亲交代,务必请你过府,若是无甚大碍,便随我起行”薛崇胤年仅九岁,行事落落大方,温文尔雅,颇有乃父遗风。
出动了长子,还务必,权策并无余地,道了失礼,便说不碍,可以前去叨扰太平殿下。
第三次登门太平公主府,却是横着进门,这边已经安排好了院落,与武攸暨的跨院比邻,规制相同,一应仆从下人丫鬟都已齐备,就等着他躺进去。
“大郎,伤势怎样?你此番可是遭了无妄之灾”武攸暨怀着歉意,前来探问一番,关切了几句照应安排,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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