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为皇嗣,而非太子,昭示陛下心意未定,皇储大位,有机会者,谁人能不动心?正宜多有表露,以示上进,若久无行动,反会令陛下猜忌”
武承嗣眉头深深皱着,缓缓点了点头。(\\www.zslxsw.com//)
“殿下,请恕属下造次”吉顼对武承嗣的阴沉颇为不满,勉强措了措辞,“上位者虽劳心,但在方略既定之后,还须放宽怀抱,静心以待天时,日夜愁眉不展,恐于寿元有损”
武承嗣鹰目一凝,嘴角扯了扯,“周光过虑了,本王乃陛下亲侄,陛下年寿无疆,本王定不会是短命之人”
这话却有几分意思,明面上善祷善祝,像是在说同为武家人,一脉相承,暗地里的意思,却是说自己不会死于武后之前,定要一品九鼎滋味。
吉顼没有再多言。
同一时间,右卫节堂,泉献诚高踞座,堂中却没有将佐如林,只有个英气少年,顶盔掼甲,神态肃穆,立在阶下。
“泉毖,你可愿从军?”泉献诚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悲凉难言。
“大将军这是问的甚?属下自十五岁为羽林郎,从军已有两载”泉毖谨守礼节,泉献诚教导过,在节堂重地,只称官职,不叙私情。
泉献诚笑了笑,“我说的,是边塞从军,征战沙场,却不是在宫中站桩子”
“大将军但有所命,属下莫敢不从,属下为男儿,早有鹰扬天下之心,想那权郎君,横行沙场,南征北战,属下倾心久矣”泉毖铿锵回应,半点不迟疑。
泉献诚勉强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点着点着头,将头埋下,右手抬起,手掌挥了两下。
“是,属下告退”泉毖并腿抚胸,行了个军礼,大踏步离去。
泉献诚沉吟良久,竟呜呜而哭,垂下满胸男儿泪,若早知有一日,他会因宫中演武骑射第一,而得到从龙侍卫的名头,甚至祸患牵连至子嗣,即便令他废去双臂,他也不会迟疑,如今,痛悔晚矣。
太初宫,重光门。
武承嗣的车驾远远停驻。
“殿下,宫门外有官民聚集,行路不通”车夫跪地禀报,两侧的护卫打马向前,将车驾护住。
“殿下,可须探问情形?”吉顼坐不住了。
“不必”武承嗣不屑一笑。
不片刻,重光门守正迎了上来,躬身请安后,将宫门前的事故一一道来,“今日巳时,有数个壮年的低品朝官全身,至宫门前敲响登闻鼓告御状,状告宫中待诏上官婉儿,以权势要挟,渔猎男色,极尽凌虐之能事,致使他们或不能人道,或容貌尽毁……不多时,又来了几人,一道跪地痛哭,惹来百姓围观……”
武承嗣微微惊愕,对于武后身边的人,男人他要逢迎着,女官从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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