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重润”权策唤了一声,制止了他,拍拍他的肩头,“我已经收下了裹儿的钱帛,你代庐陵王府送来的,也留下吧”
李重润挠了挠头,本能地感觉里头另有乾坤,出于对权策的信任,也不纠结。
一个时辰转眼即逝,送钱帛的管事仆役走了不少,只剩下少数人在边儿上张望,想来是探听消息的,钱帛却是都留下了。
权策嘿然而笑,神都之地,不愧朝政中枢,与政治利益相比,区区钱帛,并没有看在这些权贵士绅眼中。
“下官拜见权侍郎”张柬之到了,踩着一个时辰的步点到的,一点也没有提前,一点也没有耽搁,一副奉命行事,不欲牵扯太深的姿态。
“张郎中,陛下御极,政通人和,海内归心,才有朝野士绅争相捐输之盛事”权策说了两句场面话,将捐输的名头夯实,“民心不可逆,张郎中为内库理财,便收下吧,陛下那里,自有本官分说”
“是”权策说得已经周全,张柬之也没有二话,摆手令大批官差上前,开始搬运,少府监来的人手颇多,但架不住车马更多,怕要多跑好些趟才能运完。
应付掉李旦温情脉脉的阴招,权策伸手延请,示意谢瑶环随她回府。
谢瑶环芳心正在自怨自艾,见郎君并未介怀,连忙点头应承,面上的灰暗一扫而空。
李重润也没走,跟在后头问道,碎碎叨叨,“大兄,崇行就在少府,为何要请这个郎中过来?板着个棺材脸,忒不吉利”
“呵呵”权策含笑不答,正因为张柬之与自己有过节,请他来接收这些钱帛,才能免了瓜田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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