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他可有动用太府的钱帛和便利?”
“呃……”韦汛尴尬一笑,“并未,下官挤了些钱帛留用,但权侍郎没有索要,商贸通道,也没有用现成的,北方海贸,前所未有”
陆象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郁闷无以复加。
韦汛的心情也不好,倒不是跟钱帛相关,而是这般大张旗鼓金银入京,神都的舆论风潮,怕是会就此转了热点,还须再与梁王商议商议。
“侍郎,吐蕃世子赤德祖赞已经到了前方,依着礼节,还须向前迎一迎”属官唤了好几声,鸿胪寺卿邓怀玉才回过神来,拍马上前,向权策禀报,神情之中敬畏更甚。
迎接赤德祖赞,也是权策此次出城的目的之一,闻言交代了几句,带着另一队仪仗,策马向前迎接。
赤德祖赞是赤都松的嫡长子,眼下不过十一岁,与权竺同龄,不同于一般的吐蕃人,他面孔白皙,单眉细眼,还算清秀,他生母早逝,为祖母养大,他的祖母没庐氏赤马类,在吐蕃卓有声望,娘家又是逻些城的大家族,在高原各处统领着不少大部落,这也令赤德祖赞继承人的地位稳固。
一路行来,权策的表现令人跌破眼镜,又吹又捧,体贴关照,将原本提心吊胆的赤德祖赞哄得眉开眼笑,对这个在吐蕃颇有凶名的漂亮中原人很是喜欢,将父亲和论钦陵的交代丢到了九霄云外,一口答应了权策的提议,到突厥云曦公主的别院晨光苑暂居。
入了城门,吐蕃使节前来拜见,并请世子到四方馆下榻,赤德祖赞开口拒绝,引得使节不满,他们都是大相心腹,得了交代,坚持己见,言辞间便失了敬重,有几分威胁之意。
权策在旁作出愕然之状,看向赤德祖赞的视线,带了几分犹疑。
赤德祖赞自觉遭了轻视,当即大怒,令随从将使团上下众人乱棍打跑。
“世子英果贵重,真不愧逻些好男儿”权策又是满口抹蜜,眼中飘着奇特的笑意。
吐蕃世子入城便打使节,既能加深论钦陵与赞普一系的矛盾,又能给神都百姓多一些谈资,真是顶好的。
赤德祖赞高高地抬起了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