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这却是出言威胁了。
张易之办理谋害太孙一案,除了借助大理寺和殿中监的力量,暗地里发动控鹤府大肆为祸,他手中握有神秘力量,已经是朝堂中人尽皆知的秘密,只是无人宣之于口罢了。
狄仁杰静静看了他良久,沉默片刻,“并非本相有意为难,此案要害关节处,须权右相出面折冲裁定,本相正要前去寻他商讨此事,杨相若是有暇,可随我一同前往”
杨再思心中警铃大作,干笑两声,“既是如此,公务为重,本相便不耽搁狄相爷了,且等着此案的好消息”
“承蒙吉言”狄仁杰站起身,送他出门,自己也未曾返回,径直去了权策的签押房。
却是遇上一场尴尬,权策的签押房中,动静并不平和。
“袁尚书,本相要看的,是虞山军军资花费细目,不是相王殿下的签押背书,你用此物来搪塞于我,是要用相王殿下的虎皮压我不成?”
“还是说,巨额军资花费不明的罪过,由相王殿下来承担?”
“可是尚书位坐得太稳,胆敢不将本相放在眼里?”
权策的叱骂声并不小,不只外间清晰可闻,签押房隔着回廊相对的宰相豆卢钦望,也掀开窗户望了一眼。
“相爷明鉴,下官并无此意,下官,下官……”夏官尚书袁恕己伸手将甩到脸上的纸张取下,面色阵红阵白,张口结舌数次,放弃了辩白。
权策是文昌右相,他的顶头上司,相王是他的恩主,上司要查恩主的账,无论他如何做,都不会有好结果。
平心论,权策主政,并不曾因他的派性立场针对过他,但他却因派性立场,必须完不成他交代的差事。
“袁尚书,本相再次提醒你,你做的是朝廷的官位,拿的是陛下的俸禄,你攀附谁,心向着谁,本相不管,但终归有大周,有朝廷,才有尔等,这个干系,你务必谨记”
“你若是尸位素餐,无法履职,坐视朝廷权威蒙污,大周利益受损”
“本相,绝饶你不得”
权策又是一通呵斥,掷地有声。
“相爷教诲,下官铭记”袁恕己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道,“下官有意请唐侍郎负责核查此事……”
“你官衙内事,无须说与我知”权策挥手打断,“本相再与你一旬时日,将虞山军军资细目带来,退下”
袁恕己面色一僵,躬身将地面上的文牍拾起,迈着沉重的步伐,告退出去。
“狄相爷”见到门口凭栏而立的狄仁杰,赶忙施礼。
狄仁杰点点头,错身而过,面上还挂着微微笑意,倒是谈不上同情,武周朝的所有朝官,无一例外都要经受这样的考验,要么在压力中沉寂,要么能另辟蹊径,突围而出。
此事,便是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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