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经战阵,反而知道怎么样才能更加安全的活下来,这是本能。
百战之兵,更懂得如何战场腾挪,绝对不是假的。
赵桓点了点头,知道自己陷入了误区。
那五营的禁军喋血陈州门,戍卫东墙,现在看,操练、行军和亲从官无所区别,但是其本质还是那群家奴的禁军。
只能打打顺风仗,一旦逆风恐怕会如同受惊的牛羊一样,四散而逃。
“官家,想要禁军悍不畏死。难上加难啊。”种师道怅然的说道。
赵桓眉头紧蹙的看着一窝蜂一样赶路的禁军,嘈杂的阵营,让尘土如同烛龙一样飞扬。
知道的这是在行军,不知道的还以为禁军这是在逃荒呢。
赵桓问道:“敢问种少保,这禁军到底弱在哪里?应该如何改制?”
种师道摇了摇头,知道自己不说,怕是过不去这一关了,他想了想这个问题,应该如何回答更加合适一些。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官家,你可知道杜工部杜甫?”
赵桓点了点头,杜甫他当然知道,背诵并默写全文的恐惧,到现在他都记忆犹新!
种师道点了点头,赵桓不知道才是怪事,虽然大宋不学诗,但赵桓好歹是个皇子,也是有太子太师,总是学过一些。
“杜工部有一作,名为石壕吏。”种师道说道。
这让赵桓有了很不好的回忆,这是当初重点考试的内容啊!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深刻。他接口说道:“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
“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
“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急应河阳役,犹得备晨炊。”
“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
赵桓也曾研究过古文言的句读,读起来抑扬顿挫,语感断句还算不错。
这首诗让他印象极为深刻,他上学的时候,只是觉得石壕吏很残忍,石壕村这一家也很惨。
现在做了皇帝,再看这段,他就觉得,有点不太寻常啊!
这是皇权不下县的古代?怎么石壕吏都抓人抓到了村子里去了?
而且还不止一次,家中三男都在前线,为了征兵,居然连老妇人都不放过,这是皇权不下县的?
骗鬼呢!
种师道看着思考中的赵桓,笑着说道:“官家当初为了考评,自然背诵的极为顺畅,现在再看,这首诗,感觉如何?”
“石壕吏效古乐府之诗,用古韵押韵脚,又上、去二声杂用,另为一格。但声调与古乐府不类,自是子美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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