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中摇了摇手,说道:“那大将军继续自怨自艾。我就不多叨扰了。”
开什么玩笑!
十万人的契丹人都是壮劳力!人口这么金贵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他这个丧家之犬?
他种师中是执行陛下的旨意,挑唆辽金两国相斗!
可不是为了帮助敌人变得强大!
官家曾经送给过耶律大石一份非常精密的地图,顺河流冰面而下,可直捣黄龙府!
官家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让关外的世界乱起来,如果他们不乱,就会南下劫掠,对大宋朝局不利。
种师中,只是在修补官家的挑唆计划,一份地图,显然不能让残辽和金国打成天昏地暗。
还需要更多的挑唆,而耶律余睹就是他挑动残辽和金国的那根草叶。
斗蛐蛐嘛,哪个宋人不擅长。
耶律余睹是一个很好斗,而且个头很大的一品促织王!
只需要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就能在草原上兴风作浪了。
十万人,他想的太多了。
“你说多少?别跟老夫装糊涂!种师中!你不就是想让我大辽给你们大宋当屏障吗?这个饵,我咬了!你说给我多少兵!”耶律余睹想要抓住种师中的衣襟。
他的行为被两旁卫兵的环首刀制止。
“三千人,一月粮。再无其他。”种师中成竹在胸的说道。
现在耶律余睹不再存心寻死的话,自己不管多么苛刻的条件,都会答应。
而且自己的条件并不是多么苛刻,反而是给了耶律余睹东山再起的机会。
试问,这天下,还有人会再给他机会吗?
耶律余睹闭目思忖许久,才说道:“你只是河东路率臣。做不得主。我要见大宋皇帝。”
种师中伸手从旁边的军卒手中接过了一道圣旨,说道:“这两位可不是我的近卫。而是皇城司的亲从官,专营监军之责。这道谕旨,也是早就为大将军备下了。”
“昔烈祖章圣皇帝,与辽结好澶渊,修盟书以敦信修睦,至今百有余年,边境宴然太平,苍生蒙福义同一家,靡有兵革斗争之事,通和之久,振古所无。金人不道,称兵朔方,拘縻天祚,翦灭其国。”
“在于中国,誓和之旧,义当兴师以拯颠危,而奸童贯等违国擅命,沮遏信使,结纳仇雠,购以金缯,分据燕土。”
“金匮之约犹藏在庙祧,委弃而不遵,人神共恫怨,以致金人qiangbao,敢肆陆梁,俶扰边境,达于都畿,则惟此之故……”
种师中洋洋洒洒的说了大半天,而两个带着环首刀的卫兵面面相觑。
他们穿着步人甲,而不是亲事官的明黄色的明光甲,自然不是什么亲从官。
他们出发到晋中,来时匆忙,按制是应该有监军之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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