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畏看旧事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继续说道:“前段时间商税改制,这董承家里有个炊饼摊子,就把税交给了税稽查,这本来是合乎国法之事。”
“但是秦伍一项作威作福习惯了,就又收了一遍董承这摊子的税钱。”
“董承旧恨未平,新仇又生,是当时,董承携刀藏于袖子之中,找到了秦伍所在的瓜摊,董承以瓜不熟为由,三言两语之下激怒了秦伍。”
“董承共计捅了七刀,每一刀都是致命的伤口,杀死了秦伍的董承,反而端坐在摊位之前,等待捕快的缉拿。”
这就是让周三畏极为头疼的案子,非常的清楚和简单,按照惯例,在大宋,为父母报仇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这种事虽然在《宋刑统》中,杀人偿命是必然,但具体司法操作层面,往往又对血亲复仇者从轻发落。
李纲此时站了起来说道:“官家,董承本来此事可分成两部分看,第一部分就是秦伍有杀董承之母的实质,第二部分,也是董承为了响应商税改制,才与秦伍有了新的冲突。”
“襄王曾言,君臣皆狱,父子将狱,是无上下也,事亲有隐无犯也。”
“所以恳请官家,下旨特赦董承的罪名。”
“臣等附议。”诸位大臣们也是同时说道。
整个朝堂除了在废康王之事外,又在董承报仇之事上,出奇的达成了一致。
而这个时候,端坐在龙椅上的赵桓却默不作声的看着朝中大臣,一言不发。
周三畏叹气,这事难就难在这里。
按照宋律,杀人者偿命,董承必须被判处死刑。
而且董承,还是为了商税改制犯得事,还是占了为父母报仇的大义之名,怎么看,其罪孽都是可以被饶恕的。
只要赵桓下一道谕旨就可以赦免其罪过,但是这道谕旨,迟迟请不下来。
“董承自己怎么说?”赵桓没有正面回到李纲的问题,而是问到了别处。
周三畏想了想说道:“怨塞身死,民之明分,结罪理狱,君之常理,何敢偷生以枉公法?”
【历史翻译机:母亲含冤而死,草民知之甚详,但是犯了罪,就该秉公处理,这事天下的最大的道理,哪里敢偷生以致使国fan丧?】
赵桓端坐在龙椅上,看着朝臣,这就是大宋啊。他总觉得大宋在国法一途上,在开历史倒车。
“周少卿以为应当如何判决?”赵桓问道。
本来邢狱就是大理寺负责审理,提刑司负责侦查,现在这个判决应该是周三畏做主才对。
“按制度应当是董承死罪,罪不可恕。”周三畏说道,不过他紧接着说道:“但是臣以为其罪可恕!有大义之名。”
赵桓问道:“说说饶恕他的理由。”
“考正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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