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西夏兵的纵兵劫掠,累下的白骨和冤魂带来的民心里的怨气,会在来年开春的时候爆发出来。
可惜他猜错了,西夏人比岳飞想的更加能作死,这股民怨爆发的更早了一些。
现在后套已经乱了起来。
时机已到。
前后两套的百姓,有很多都是从众心理才站到了张孝纯这一边,但他们心底,依旧对西夏,有着一种谜一样的依赖。
虽然在大宋均田的利益下,后套百姓和张孝纯站在了一起,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们真的心向大宋。
现在,他们再也不抱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幻想了。
和大宋天兵相比,西夏兵如同地府中爬出的恶鬼一般丑陋!
赵桓继续烧着手头的札子。
从河套、云中路、燕京路、保义州六城四处的军卒都在奋勇,都在拼命,保卫大宋的边疆安定。
而以孔端友为代表的守旧派,他们还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拖后腿。
赵桓让他们余生都要军训的惩罚,而不是要杀要剐,完全是因为他们没在粮草调运中坏事。
这是赵桓的底线。
言事归言事,想说什么,尽管说。
但是绝对不能耽误正事!
若是粮草无法充足的保证,赵桓在北地的征战、放金国汉儿入关和收上京路,都是极度危险的事。
即使这群有心人不怀好意。
他们的心思也更多的是通过各种手段,让大宋回到他们那个熟悉的模样。
在粮草调运上,没有给自己瞎折腾,没给自己上演文武相互掣肘的把戏。
赵桓已经非常满意了。
他在离京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
砍一群在调运粮草中,中饱私囊或者故意逾期不送的人。
可是一年下来,大宋这台机器运转良好。
虽然有些小瑕疵,但是自己想做的事,大宋的朝臣们,都保证了它的高速运转,来完成自己的政令。
这已经很好了。
自己接手大宋的时候,大宋的朝堂元?党人和元丰党人正斗的火热,能够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完成三次大规模调运,其实已经非常不错了!
当然这也是赵桓移驾燕京的理由之一。
毕竟大宋皇帝都亲自到了燕京,他们再玩掣肘的把戏,怕是真的活腻歪了。
赵桓将朝臣们的请罪札子扔进了火盆,代表着自己并不打算追究那些小瑕疵。
以及《吊古战场文》中,推波助澜或作壁上观的人。
真的一棒子打死,以后自己政令出现了问题的时候,就没人愿意说真话了。
赵桓看着札子,忽然问道:“孔端友是衍圣公,按理说,在朝中朝外盟友很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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