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赵英给陈子美上个坐,笑着说道:“高丽之事,朕也听赵英说了,这案子,自古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朕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说辞。”
“爱卿自朕登基以来,就一直鼎力支持我朝社稷之政,这次是为何如此?”
若是普通的商贾和内帑争利,赵英自己就把事情给办了,根本不用请示赵桓。
只不过陈子美,毕竟在官家心里挂了号,自然要征询官家的旨意。
陈子美听闻,也是无奈的说道:“草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前段时间官家在津口鼓励商贸,草民家里略有薄财,总觉得跟着官家走,是对的。”
“就也在两浙路的塘口弄了个船舶,结果这造大船太贵了,草民家资不足以支撑,各地掌柜的为了谋利,手段激烈了一些。”
赵桓对陈子美在塘口办船厂的事略有耳闻。
赵桓这津口船舶起的容易,主要是军器监当年的工匠,并没有散去,津口市舶司也有底子在那里。
陈家要能够撑得住,赵桓的皇帝病就得犯了,富可敌国在皇帝耳中,可不是什么好词。
陈子美说道:“草民这次面圣,是这塘口市舶司船坞终于算是造好了。草民实在是不愿意操这个心了,就寻思着把这船坞交给官家。”
交给朕?!
赵桓接过了陈子美的札子,塘口的船坞规模逊于津口船坞,但是其依然有五个工坊,可以同时建五艘三千料的海舟。
这个船坞掏空了他们陈家所有的积蓄。
“当初草民的儿子进京做官时候,我就寻思这事了,为商毕竟是贱业,陈冲呢,也争气,现在在官家手底下做官,顺风顺水的,草民散尽家财,也省的耽误了陈冲的前程。”陈子美看着官家疑惑的神情,解释着。
他打算散尽家财支持自己的儿子做官,最开始的打算是贿赂朝中重臣照拂。
而后经过自己的弟弟陈敷,因为农学上颇有建树,走通了官家的路子,自然贿赂官家最合适。
但是这捐家财,也是需要时机的,官家也不缺钱,四处撒钱的官家,也看不上他们陈家那点几代人的积蓄。
赵桓终于理清楚了这个逻辑。
陈子美还是那个陈子美,陈家还是那个义商陈家。
只是为了不耽误陈冲的前途,陈家准备把家财全部捐了。
“有必要吗?”赵桓觉得自己手里的札子都沉重了几分,为了儿子的前途,何必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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