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夹菜,一副祖母慈爱,皇帝孝恭的模样。
守人伦而长兴,这点表面功夫,赵桓还是能够做得出来。
孟太后一脸缅怀的说道:“皇上登基这四年,大宋朝南到琼州北到燕京,都传唱大宋皇上的英武,老身在庐山都听那道士们说什么,皇上是三清道祖转世,现在一见端是英武非凡,有老君之姿。”
“现在北到沈州了。”赵桓笑着纠正了孟太后说辞上的漏洞,甚至还装了个比。
“哦,那倒是厉害的紧。”孟太后笑着说道:“这两年我大宋虽然多灾多难,但是这中兴之兆也越来越明朗了,咱大宋们养士一百六十载,倒也没算白养。”
“官家这四年征战,这粮草可未曾掉过链子,可算作文臣之功。”
赵桓点头,说道:“太后教训的对。”
孟太后的势力,并非简简单单的只有宗亲,还有无数的文官聚合在一起。
赵桓打心底瞧不太上文臣,干啥啥不行,贪钱第一名。
这也让赵桓登基这四年来,对文臣们不大友好。这批人赵桓没团结好,导致这些官僚都投了孟太后。
但是赵桓并不后悔,他的执政根基和所有的政令,都是在围绕着均田令在执行,本身就是从士大夫手里夺食,官僚,他真的没办法团结,也没有本钱去团结他们。
他们自然团结在了孟太后的身边。
“皇上,老身回京,是不是扰了皇上的兴致?这刚回京,就把我老身从庐山带回来的两头祥瑞给炖了汤。”孟太后笑呵呵的问道。
“宫中多妇孺,这白象毕竟是个畜生,万一凶起来,不大好收场。”赵桓笑着打着机锋,至于到底什么是畜生,那自然不言而喻。
孟天后已经历经三朝,两次罢黜,两次复起,一次垂帘听政,她没有理会赵桓的阴阳怪气,笑着说道:“畜生,杀就杀了。”
“倒是听说承佑在潭州惹祸了?”孟太后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说起了正事。
这就是孟太后突然回京的原因,赵承佑瞒而不报,赵桓亲自下旨到鄂州,押解进京,终于惊扰到了她。
“是鄂州。现在鄂州水疫闹得很凶,前两天宗少卿给朕写了封札子,赵承佑抢了王大夫的鹰嘴兜鍪。”赵桓将宗泽的札子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他知道孟太后归京之后,特地设了家宴,今天他的目的就是讲理来的,自然准备好了赵承佑干的那些龌龊事的汇总札子。
“宗少卿,是宗泽吗?当年他唱名东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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