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想了想说道:“陈家没了,还有唐家、王家、刘家,但是乱了国法,国将不国,臣以为倘若陈子美真的指示了荆湖南路的人丁贩卖之事,臣以为严惩不贷。”
赵桓点头,挥了挥手,示意朝臣们离开文德殿,他揉着略微肿胀的太阳穴,对于非常趁手的陈家,赵桓当然存着一点捞陈子美一手的心态,否则就不会下诏转监。
邢狱转到大理寺,代表着这件事就会有更大的操作空间,也代表自己的态度。
但是,宋世卿拦着,李纲现在也这么说。倘若陈子美立身不正,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才好。
“臣以为此事还是要查清楚再做定论才好,陈家也不容易。”李纲也给陈家说了句好话。
毕竟陈家从官家登基至今,除了给官家和太上皇送了瘦马以外,并未有行为不端之举,而瘦马为官家不喜,陈家也当即停了养瘦马的行径。
专门派出的调查此案的人员已经行至荆州,亲从官们下了驰道之后,居然被当地的知府隆重款待,程褚带领的亲从官,直接以官在身为由,推脱了荆州知府的款待。
但是还是耽误了些时辰,隔日才转到了鄂州府。这让程褚略微有些不满。
“什么?安济坊的掌柜的死了?”程褚目瞪口呆的看着宗泽,倘若最重要的人证死了,那这案子,就无从查起。
宗泽皱着眉头,略微有些无奈的点头,说道:“此人死的甚是蹊跷。你且随我来。”
宗泽带着还未修整的程褚,来到了鄂州水牢之中,水牢防备极为森严,宗泽当然清楚陈家对官家的作用,自然让杨幺派出了荆湖水军的精锐看管。
但是人,还是死了。
“面黄吐血,七窍流血,排泄浊白,死于砒霜之毒,荆湖水军感觉到不对劲之时,就打开了牢门,请来了王善诊治,但是最后都没留下他的性命,服用的量,实在是太大了。”宗泽将仵作验尸的案宗给了程褚。
程褚站在尸体旁侧,看着那高高的天窗,那是为了通风换气,做的一个极小的窗栏,他指着哪里问道:“是不是从那里投进来的砒霜?”
水牢依山傍水而建,守备森严的情况下,不间断的有人巡视,怎么还能够有砒霜进了牢房?
“不是。天窗外未有攀爬痕迹,蛛网还在,并非从那里投毒,应该是看守的水军之中,有人受托,将砒霜带入了牢房。”宗泽摇头说道。
程褚点头说道:“内鬼。”
这就不奇怪,为什么连官家看重的案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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