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当初朕登基的时候,大宋皇室也没有内帑产业一说,历代查抄财物归内帑,但是所有的产业不都是折算,给了国帑吗?怎么到了朕这里,这都是第三次了?李太宰为何又反对?”赵桓始终认为皇帝这种生物,就不该存在。
凌迟、炮烙、满门抄斩,都是非刑之正,都是因为皇帝存在而存在,违反中国法学精神的发展,皇帝也是一个注定被淘汰的职业,自己稍微助推一把,这阻力比自己想的还要大。
李纲看了看官家的脸色,极为肯定的说道:“王子京一案之后,印经院没了。过去查抄了那么多的贪官污吏,收获了那么多的产业,到最后都没了。”
“倘若说要是真的烂了,那还不如烂在官家手里。毕竟这天下姓赵。”
出门办事自然不是奏对,自然不必要带什么左右御史之类的人去记录,而且在大宋朝或者在大宋朝之前,思想禁锢并不是那么剧烈的情况下,李纲这么说话,赵桓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其实李纲就差明说这些肥肉哪怕是烂了,就算是烂在皇家手里,也比烂在官僚手里强,毕竟官员在大宋可以为官,在辽国可以为官,在金国也可以为官。
韩昉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大宋朝所有知情人心中,韩昉就是个三姓家奴。
但是赵桓,或者说赵家人,只能在大宋当皇帝,可跑不到金国当皇帝去,只能去那做阶下囚。
这个逻辑,赵桓给了李纲满分,自己造自己反的行为再一次被阻止,并且略显的愚蠢。
赵桓盯着窗外的百姓,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那不是皇城司的察子刻意安排的演员,而是真切的笑容,因为赵桓从笑容中品出了从容。
以一例为证,比如那草木灰做的空气清新剂,就是汴京百姓们现在的心头好。
衣食住行才是第一需求,在饭饱衣暖之下,才会追求这种空气清新剂的无用之物。
这就是大宋百姓之现状,而且赵桓一路行来,街头乞儿已经少之又少,街头百姓的脚丫子上的鞋子,也不是赵桓当初看到的草鞋。
大驾玉轳漫无目的通过了御街,在大宋一百零八坊间随意的巡视着。
“朕意欲以民为天,却坐拥天下最大的买卖,如何与民为伍。这不是贼喊捉贼,扛着红……”赵桓话没说完,这是大宋无法理解的梗。
李纲总是无法理解官家心中的想法,只有王禀能够稍微理解一些。
王禀琢磨了许久说道:“官家,让俺说,俺以前养羊的时候,那羊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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