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的话有点多。”赵桓撇了一眼赵英疑惑的问道:“你手底下那帮宦官识字朕知道,他们写个情报还行,管理书坊,他们不合适。”
赵英站直了身子说道:“臣这次不是贪财,书坊既然都切割出了内帑,臣也没有惦记的意思,就是觉得他这次做的事不对。”
赵桓忽然岔开了话题,说道:“前几日皇城司审黑水司的探子,是不是用刑过甚,人已经死了?”
“是。”赵英疑惑的点头说道。
赵桓点头说道:“大宋越来越强盛,皇城司的察子和提刑都是军伍中挑出来的好苗子,对大宋忠贞之情,朕可以理解,但是不能越忠贞越用刑过甚,实在不行黑棺材抬出来,谁能扛得住?”
“你也就是受了他们影响,这做事,越来越激进。李邦彦这次就是钓鱼,把鱼饵放错了,他也是为了朕办事,朕把他杀了、流放了,谁还帮朕办事?”
“战时、平时,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思维方式,李邦彦久居京师,也未曾见到太原惨状,拿错了鱼饵,朕就动不动要杀人,那朕岂不是暴君?还是你当初告诉朕,这世上,哪有一是一,二是二的事?”
赵英俯首说道:“谨遵圣诲。”
“官家,李太宰在殿外行大礼觐见。”孙历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赵桓看了赵英一眼,说道:“宣。”
李纲进了文德殿依旧是长跪不起,也不言语,就这么跪着,赵桓也没理会他,而是在不停的批阅着札子,宫宦将札子送往了尚书省和中书省。
这些札子的处理意见,若是朝臣们有意见,都会留到第二日的常朝再拿出来群策群力,定出最后的决定方案。
月上柳梢头,赵桓才用力的伸了个懒腰,看着依旧跪着的李纲,说道:“行了,别跪了,起来吧。”
李纲试着站起来,但是尝试了几次,终归是没站起来,说道:“臣起不来了,腿麻。”
“拿个凳子,看茶。”赵桓示意赵英去拿凳子。
李纲没接过茶,把身体挺直说道:“李邦彦满脸是血的跑到了臣的府上,告诉了臣,龙颜大怒,臣就进了宫,官家,这事是臣的错,臣让李邦彦做的。”
赵桓满眼都是笑意说道:“李邦彦收了钱,才会拿太原说事。”
“啊?!”李纲满目惊骇的说道:“臣不知他收了钱。只是觉得那文稍有不妥,只是未曾想到触怒了官家。”
赵桓一时间也分不清李纲到底是佯装不知,还是真的不知李邦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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