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郴心里天人交战,战况激烈。这时候让自己忍下去实在困难,他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更别提这种屈辱。可是既然已经干了,如果现在放弃,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这并不符合他做人的准则。
想了想,硬是把到喉咙口的那口气咽了下去。
“我尽快。”他沉声应道,努力加快速度。
可是实力摆在这里,这根本就不是他干得好的活儿,原先就觉得熬心费力,再一着急,没抓好,一只大螃蟹钳子上的倒刺径直而上,划破手套,直接刺进他的皮肉,顿时血流如注。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按住自己的手。
保姆见他停了手,抱怨着走过来,看到他的手却吓了一跳,“哎呀,这是怎么了?!”
“我不小心弄破了。”周铭郴答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刷个螃蟹也能把手给弄破了。”保姆一边埋怨他,一边往水槽边走,似乎是想看看他这个不中用的人的血到底有没有弄脏主人家尊贵的螃蟹,发现没什么异状以后又走了回来,“要不要紧啊,我去帮你拿个创口贴?”
周铭郴胸口起伏,各种情绪在他胸口交织碰撞。他知道自己的手破的不是时候,早不破晚不破,偏偏在这必须拿下的大客户家里干活儿的时候破。
“没关系的,不过我的手破了,螃蟹算是刷不了了。”他极力控制表情,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我今天是来跟刘总谈合作的,既然他不在家我也不好久留,带过来的东西我都放在客厅了,麻烦你待会儿收一下,今天我就不打扰了。”说罢脚步匆匆往外走,保姆踩着碎步都没跟上。
“诶,怎么就走了啊?”没等她下一句话出口,周铭郴已经关上了车门。
这个地方他不想再呆一秒。继续待下去,他有可能得到订单,却一定会失去尊严。周景闻死后这两年,他遍尝世间冷暖,这是过去二十年从未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他的母亲早早离家,如今连父亲也没了,失去人生中的庇护所,尊严就是他现在安身立命的根本了。
周铭郴也不是从一生下来就有一身铜皮铁骨百折不挠,他也有心思敏感易受伤害的时候。
“这是怎么弄的啊?都肿了。”医生盯着他的伤口看,顺手挤了两下,惹得他疼的几乎出了声,“刷螃蟹划的。”
“海螃蟹?”医生询问道。
“嗯。”
“你来医院是对的,”医生一边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一边说道,“海产品带有很多病菌,划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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