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赖床的孩子。
司行霈就问:“今天不去学校看看?”
顾轻舟这才想起,今天是周四。
王玉年去世之后,医学院还是没有设院长,顾轻舟仍是唯一的院长,虽然是个挂名的。
学院每个周四下午都有个例行会议。
也不是需要顾轻舟主持,当然她在场是最好的。
这几个月,顾轻舟都没有缺席。
“对,现在几点了?”她慌忙去掏怀表。
已经十点半了。
会议是两点开始。
顾轻舟道:“该起了。可是好冷啊!”
司行霈利落穿戴整理,然后从衣柜里拿出她的风氅和长款旗袍,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刷牙洗脸完毕,也把顾轻舟的衣裳抱进来:“熏暖了,要不要穿?”
顾轻舟这才笑道:“你对我真孝顺。”
司行霈在她额头敲了下:“你是我的祖奶奶,我不孝顺你孝顺谁?我这辈子,除了给我祖母当孙子,就是给你当孙子了。”
顾轻舟笑得站不稳。
司行霈帮她穿旗袍,一点点扣好盘扣,她就像个长不大的女孩儿,伸着手臂任由他伺候。
“真不值钱,说当孙子就当孙子。”顾轻舟一边笑一边道,“骨气呢?”
“没了。”司行霈道,“软骨头的丈夫,你要不要?”
“要,要,要!”顾轻舟大声笑道。
司行霈就在她腰上挠了两把。
她笑软扑在他怀里。
辛嫂正好端了热水进来,听到了他们两口子的谈话,也是忍不住笑了。
有外人在,顾轻舟脸微红。
辛嫂则想到,他们师座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土皇帝、活霸王,所有人都慑服于他。不是因为他多大的权力,而是因为他会犯浑。
司师座狠辣起来,怕是能生吃活人的。
至少江南就有这样的传言。
谁又能想到,在太太面前,他这样温柔,伏低做小,就连自认孙子的话都说得出来,一点底线也没。
“以后不要胡闹了,被佣人听到了多尴尬。”顾轻舟更衣完毕,对他道。
司行霈不以为意:“听到怎么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太太高兴,风和日丽;太太不悦,家宅不宁。”
顾轻舟笑得又站不稳了,往他怀里扑。
“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怪话?”顾轻舟笑得接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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