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怪她。我很高兴,有个人还这样记得徐培。将来我要是疯了,总还会有人记得在徐培忌日给他烧点纸钱,让他在那边别那么孤单。”顾
轻舟心里咯噔了下。她
想,她没有痛失过爱人,却也失去过亲人。
当年她是如何走出病痛的?
是时间。可
阮燕峰这个情况,会需要更长的时间。
顾轻舟再三问了些细节,就确定颜家和徐歧贞、阮燕峰以及警察,在同一件事里。
而顾轻舟的舅舅,的确是误打误撞,跟徐歧贞和颜家没关系。
能理清楚头绪,顾轻舟就松了口气。至于舅舅是做什么,顾轻舟想着以后再说。
“多谢你。”顾轻舟对阮燕峰道,“此事没有其他隐情,我也就放心了。至于徐歧贞,七爷打算告她吗?”“
不了。”阮燕峰道。顾
轻舟了然:“那我也就不多嘴了。”
她说罢,起身要离开。阮
燕峰还做好了抗拒,打算拒绝她的安慰,不成想顾轻舟没有说那些毫无意义的聒噪。
她问完了话,利落走了。身
在泥沼里的人,越是挣扎越是往下掉。
旁边的人,都拉不了他,所以任何的安慰,都好像是劝他更努力去挣扎。这样的无用功,除了加深痛苦,还有什么意思?
只不过是旁观者自己心里好受点,觉得自己没有失礼,觉得自己对旁人有了帮助。
阮燕峰不管睁开眼还是闭上眼,眼前都是暗淡的。
他想起自己和徐培开玩笑:“等到了新加坡,那时候亲戚朋友们都不在,就咱们两家人,咱们领两个孩子养吧。有了孩子,就有了牵挂,不至于轻易分手。”
徐培说他有毛病。如
今想来,如果真有那么个孩子,或者有个宠物,能勾着阮燕峰,让他还有一丝牵挂,他也不至于无法自救。现
在悬在他心头,让他不敢自杀的,只有徐培死亡的真相。
他不敢死。若
徐培真是被人害了,他没有替徐培报仇,到了黄泉之下无颜相见。顾
轻舟明明已经走了,却又折了回来,因为她离开的时候,把手袋忘记了。她
尴尬笑道:“怀孕了就是不行,丢三落四的。”她
真不是故意。
怀孕让她的精神不如从前,很难再兼顾八方,她好像一只灵巧的猴子,突然被戴上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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