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一边喝酒,还能匀出舌头笑呵呵恭维袁家。他
又说了上次护脉的事。“
......咱们两家,不会因此结仇吧?”长青道长笑嘻嘻问。袁
雪尧:“......”
他光听道长说,都替他累得慌,觉得他那舌头像是铁打的,能把嘴皮都磨下一层。
“不、不会。”袁雪尧道。他
还想要解释,而道长压根儿不稀罕他的解释,接上了他的话:“那就好,咱们是近邻,还是别你死我活。”话
到了这里,别说袁雪尧,就是陈素商都听懂了。她
师父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但一旦惹了事,他也不怕。
他只会尽可能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袁
家的人布阵,想要破坏护脉,道长想要保护香港的气运,就义不容辞。毁
了就毁了,他也不怕袁家报复。
他不过是先礼后兵,跟袁家人通通气。
他们非要生气,道长也不会放在眼里。灭了他们,道长照样花天酒地;被他们灭了,道长前半生已经享受够本了,死就死了,反正遗产阿梨会继承。将
生死置之度外的道长,非常豁达开朗。
袁雪尧和陈素商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眼神,默然无语。
晚饭结束,袁雪尧起身告辞,陈素商送他到大门口。“
晚安。”他低声道。
陈素商也说了句晚安。他
却突然凑近,拉起了她的手,给她行了个吻手礼。
陈素商愣了下,然后直接告诉他:“吻手礼是见面的时候行的,不是告辞的时候。”袁
雪尧笑了笑:“我知道。”陈
素商:“......”看
到她无语的样子,他又笑了,转身走下了台阶。陈
素商看着他走远,一个人站在门口,愣了好半晌。
长青道长走到了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愣神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