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坐在餐桌前,含笑的请他坐下,“你怎么这样客气?
我的伤早就没事了,你不用觉得内疚。
对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在外面,昨晚没回家?”
“凌晨的时候边港口有一批货到港,那儿的管事还在监狱里,下面人找我拿主意,我就亲自跑了一趟,卸完货都两点多了,结果又闹了出搜人查物的场面。”
“你们沈家的运输向来不受海关机构检查,都是每月报备的,谁这么大胆半夜去你们那搜东西?”
康琴心好奇,“就不怕得罪沈老爷子?”
“自从海关警署换了老大之后,早就不给我爸面子了。”
沈君兰也没同她客气,边吃着三明治边道,“再说,是司二少的副官和张师长的下属带人过去的,谁敢拦着?
我本来见司家人,还以为又是来查你在天河桥被伏击之事,结果却是找什么罪犯,搜人到了我们那里,谁都不给走,闹了半宿。”
“司家抓人,怎么还惊动了师长?”
“毕竟是海上的事,可能是图个方便吧,那张师长本来就是二少的亲姐夫,问他要个人办点事不是轻而易举吗?”
沈君兰面色疲倦,叹息道:“自从我接管家族海运后,沈家的运势也不知怎么了,诸事不顺,而且还得罪了司家。
前不久刚抓了我们几个管事,现在又闹场子,也不知道外面要怎么报道了。”
康琴心听他自责,宽慰道:“你不用有这么大压力的,但凡有点产业的家族,谁家没个困难的时候?
你是沈家的少东家,亲自运输亲自卸货,已是十分认真负责了,至于得罪司家的话过于言重了,你们又没有私怨,谈不上得罪的。”
“但我们沈家的管事涉及了天河桥之事,司二少亲自过问案情,又让护卫司署对我们沈家彻查,可不是得罪透了吗?”
沈君兰说完,又不生疏的明言道,“毕竟出事的人是你,二少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