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头,满地水渍,一片狼藉,可以想象当时的混乱。
但混乱已经被制止,一万两千名内卫出动,内卫士兵顶盔贯甲,手执刀和盾,将一千多名参与打砸施暴的村民团团包围。
一千余名村民有老人也有少年,但大部分都是青壮,他们都抱头蹲在地上,挤成一团。
这时,郭宋带着七名相国以及数十名官员,在大群士兵的护卫下骑马赶到了。
郭宋在马上望着砸得稀烂的柜坊,又看了看广场上坐了一地的村民,居然还有十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郭宋不满地问道。
内卫副统领李梦泽上前单膝跪下道:“卑职询问过当事人,起因是上午一个灞桥乡的老农来柜坊兑换交子,被柜坊掌柜和伙计拒绝,老农怒急攻心,当场死在柜坊门口,引发乡人愤怒,上千人跑来声讨柜坊,结果情绪失控,便打砸起来。”
郭宋眉头一皱,居然又和交子有关系,他问道:“为什么交子不给兑付?”
很快,李梦泽将一名带孝的男子领上前。
“殿下,这是死去老农的儿子,他很清楚情况。”
年轻男子跪下大哭道:“殿下,我父亲死得冤枉啊!”
“死得冤枉可以告官,为什么要纠集人手打砸柜坊?”
年轻男子吓得连忙止住哭声,拼命摇头道:“小人没有纠集人手,是大家自发来的。”
“先不说此事,你父亲的交子还在吗?”
年轻男子从怀中取出了一把交子,侍卫接过呈给郭宋,郭宋愣住了,交子上的墨迹糊成一团,交子还皱巴巴的,纸质也感觉不对了。
“你的交子浸泡过水了?”
年轻男子解释道:“我父亲前天把去年一年的粮食全部卖给官府,官府给了四十贯钱交子,他没见过交子,担心得一夜都没有睡着,想着天亮去柜坊换成铜钱,结果醒来才发现,四十贯交子和衣服一起泡在水里,泡了一夜,昨天晒了一天,晒干才拿来兑换,结果所有的柜坊都不收。我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场就气死了。”
郭宋忽然意识到交子最大的弱点,怕水!这是油墨印刷的,进水后不及时拿出来,墨色就全散了。
如果没有这件事,郭宋或许还想再坚持一个月,但这个事件无异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一刻,郭宋也最终做出决心,收回全部交子,暂停发行纸币。
法不责众,郭宋下令将带头打砸的十几人抓起来,每人杖打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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