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衣说着,撩起了马车窗边的布帘子,只瞟了一眼,便立马关上了。
翟氏又拍了她一下,“做什么一惊一乍的,吓坏阿娘了。”
谢景衣扯了扯嘴角,“冷的。”
换你撩开帘子,看到一匹傻马,外加马上的弼马温,你不心惊?
说话间,那外头的马儿像是瞧见了熟人似的,愉快的嘶鸣了一声。
谢景衣的眼皮子跳了跳,不用探头,她都能够想到马上柴祐琛那张像是旁人欠了他黄金万两一般的脸。
临安城虽不小,但是官宦之家,大多数都是聚集在一块儿的,马车行不了多久,便到了徐通判府上。
谢景衣率先一步跳下了马车,一下去,便瞧见走上前来的谢景泽,“大兄怎么来了,今日书院休假?”
谢景泽伸出手来,搀扶了要下马车的翟氏,笑道,“过了腊八就是年,我们平日里,也就是夫子命题写写文章。子宁非拉我来,又闻柴二公子今日也会来,想来开开眼界。你们怕不是知晓,柴二公子的文章,在东京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书院的夫子,一听他的名字,都夸乃是当世状元之才。”
谢景衣有些嗤之以鼻,上辈子科举成了柴祐琛人生最大的污点,虽然旁人说起来都是夸耀,但谢景衣觉得,绝壁是污点。
当年他初试乃是头魁,到了殿试之时,官家一瞅,我滴个老天爷啊,前三名除了柴祐琛都是什么歪瓜裂枣!
就那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声吼人家还以为猛虎下山的那位第三名,你咋好意思当探花?你那不是探花,那是辣手摧花!
于是果断的选了最好看的柴祐琛做了探花郎。
正所谓关云长大意失荆州,柴二郎美貌丢状元。
当然,这八成是齐国公府为了掩盖柴祐琛才疏学浅而找出来的借口!
“夫子的嘴,骗人的鬼,这你也信?头回我去书院里给你送衣衫,夫子还夸我此女只应天上有呢!只能天上有,那地上的我是什么?仙女下凡脸着地?”
谢景泽笑出了声,“我家囡囡,在哥哥心里,就是天仙。”
“噗呲!”
谢景衣迅速的扭过头去,一眼就瞧见了翻身下马,面无表情的柴祐琛。
这厮刚才绝对嘲笑她了吧,虽然她后脑勺没有生出眼睛来,但是这种笑里藏刀的嗖嗖感,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柴祐琛对着谢景泽点了点头,一甩袍子,差点没有打在谢景衣的脸上,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徐府。
谢景衣深吸了一口气,上辈子她也没有刨齐国公府的炆头啊,柴祐琛为何对她恶眼相看!
“囡囡认识那人?”谢景音好奇的走了上来问道。
谢景衣哼了一声,“就是大兄说的,有状元之才的柴二郎。咱们快些进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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