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小了起来,今日来的到底都是些小娘子。
谁都不想玩得太晚,明日里脸色难看落了下成,像男子那样放纵到天明的,更是少之又少。
谢景衣换了青萍备用的衣衫,悄悄的出了门。同一个院子里的谢景娴同谢景音,早就睡熟了。
“哎呀,这位姐姐,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去啊!”守着角门的小厮打着瞌睡,漫不经心的问道。
青萍哼了一声,“别提了,小娘子可真不好伺候,这般时候,非说要吃什么鱼糕,没有就发脾气。我阿妈家就在附近,我去寻些来。这位小哥莫要声张,这点银钱,给你打酒喝。”
那小厮本就是守庄子的,主家一年来不了一两回,就指着这段时日的赏钱发财,笑眯眯的接了过来,放在嘴边咬了咬。
“姐姐说的可真是,人家命好,可不往死里使唤咱。你且放心,都是做下人的,我替姐姐留着门。”
青萍笑了笑,“那便多谢了。”
谢景衣不吭声,跟着青萍一道儿出了门。
垂花楼乃是城郊小有名气的一座花楼,楼里大多数都是卖唱的伶人,主要是在主家宴客的时候,过来奏乐劝酒。
一年到头,大部分时候,都是生意寡淡。
青萍到了角门处,抬手敲了三短两长,门一下子就开了。
一个长着满口黄牙的婆子,不耐烦的探出脑袋来,说道,“何事?”
一看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迟疑道,“这不是小娘子家家来的地方,你们要作何?”
谢景衣伸手甩出了一块银子,“我们家老爷要见莲芳。”
婆子手中一重,掂了掂,顿时笑了起来,“这都什么时候,莲芳屋子里有客人,都歇下了。”
“大胆,若不是我家老爷有官职在身,不便来此,岂能容得尔等嚣张?”
婆子一愣,拱了拱了手,“敢问主家?”
谢景衣哼了一声,“姓刘便是。你这婆子,莫要啰嗦,我家老爷也不是那等霸道人物,不过听说她生发有道,想要问上一问罢了。”
姓刘的,做官的,还头秃?
婆子心下便有了数,这可是两浙路鼎鼎有名的刘仓司。
“我这便去。”
谢景衣又随手扔了一块银子,不耐烦的说道,“快些快些。今夜之事莫要与人提,不然的话,得罪了我们老爷,有何下场你可知?”
婆子一个激灵,“老婆子对天发誓,绝对不敢妄言。”
那婆子快步的了,很快就从小楼上下来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姑娘。
青萍摆了摆手,那婆子识趣的到一边去了。
谢景衣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那莲芳,莲芳一惊,咬了咬牙,“要做何事?先说我虽然是花娘,杀人放火是绝对不做的。”
谢景衣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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