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桥,盖了多少庙,固了多少堤,打了多少井。若论积德行善,整个杭州城,有谁比得过我刘不休?”
“我是挪用了新粮,待赚了钱,再买陈粮搁进来。我们两浙路风调雨顺,压根儿用不着仓库里的粮,放着放着不也变成了陈粮么?”
齐国公摆了摆手,看了柴祐琛一眼,“二郎,你来怼他!”
他说着,冲着谢景衣和蔼的笑了笑。
谢景衣呵呵的笑了回去,求你们别看我了,真的!我爹都快要把我生吞了!
阿娘还没有打板子,我的心都已经开始疼了!
柴祐琛点了点头,“仓库里的粮,乃是大陈的粮,并非是你的。你不问自取,是为偷,监守自盗罪加一等。”
“拿国家的钱财去做善事,到头来自己给自己安上一个活菩萨的名号,加官进爵,说你一句又当又立不为过。”
“此外,你岳父连害四条人命,却丝毫没有得到惩处;你的连襟兄弟们,有三人在杭州官居一方……刘不休这你也能够辩解得过?”
刘不休哀叹了一声,垂头丧气道,“你们竟然都已经查到这么多了。”
他说着,猛的一抬头,老泪纵横起来,“若是可以,谁又愿意走到今日之地步?我也是读了圣贤书,考了科举试,一心想要精忠报国之人。可是,他们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在县令之位上待了五年,发现了许多的问题,便写了一篇折子,想要做出一番改变来。那会儿我年轻气盛,自觉言路畅通。可未曾想到,当时我的老师,也就是杭州时任的柳通判劈头盖脸的将我骂了一顿。”
“他说我吃饱了撑着没有事情干,依循先例不出大乱子,便不错了,搞风搞雨的,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不说,还连累师门。我心灰意冷,可没有想到,屋漏偏逢下雨,我阿娘病重。”
“我乃寒门出身,我家娘子出身清贵,说起来曾经是望族,但她这一门,都是穷的教书先生,给她的陪嫁也不多。我兢兢业业,只靠俸禄过活,从未贪过一文钱。”
“我欠娘子太多,她靠变卖嫁妆给我阿娘治病,可阿娘实在是病得厉害,杯水车薪,我一时脑子热,将仓库里的粮食拿去换了钱给我阿娘治病。没有想到,阿娘没有救回来,这件事却被人告到了知州那里。”
“我心急火燎的四处求救,却处处碰壁,无人相救。无奈之下……”
“无奈之下,你便同那个贱人一道儿,害死了我阿娘,将你的妻位待价而沽,卖了出去?阿爹,我阿娘的在天之灵看着你呢,你可敢答?”
刘不休脸色一变,看向了门口,只见门口站在一个瘦小的身影,她穿着一身重孝,满脸怒火的站在门口。
火光照亮了她的半张脸,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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